“跟人买的,东拼西凑弄了这么多,我想试试做葡萄酒。”
云端不怕让人看到她家的葡萄,她这几天去乡下换菜,确实跟人换了不少葡萄,大家都看到了。
此刻她桶里的葡萄,大的小的都不一样,葡萄的颜色也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来源多,不是一个地方买的。
“做葡萄酒要不少糖吧,你搜罗了这么多葡萄,上哪儿弄白糖去?”
张家建国以前就是开酒铺的,对于酿酒李秀芬不敢说精通,也能说略知一二,当然知道做葡萄酒要糖。
“梁辰爸爸寄了一些糖票回来,再加上家里存的白糖,应该够吧。”
李秀芬咂舌:“你可真舍得!”
不说糖的事情,云端问道:“你家有空的酒坛子吗?我家杂物间那几个酒坛都是两斤装的小酒坛,我怕不够用。”
“我家现在也没酒坛,当时建酿酒厂的时候,我家的酒坛子都捐了。”
李秀芬一拍脑袋脑袋,想起一件事:“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你家还有大酒坛。”
“你爷爷原来还在的时候,喜欢泡药酒,那个时候每年都要买两坛粮食酒放着。你们家的跌打药酒可受欢迎呢。那么多药酒卖出去,酒坛子应该还在吧。”
“你没在的时候,我就给你家扫一扫灰尘,也没细看,你自己前堂后院都找找。如果都没有,你要想买酒坛的话,去酿酒厂那边问问,那里有一家人会做瓦罐,老手艺人了。”
“好,谢谢李婆婆,我再找找。”
李婆婆提了一嘴药酒,云端就想起来了,家里以前确实卖药酒。爷爷在的时候,家里偶尔闻得到酒香,她都习惯了,也没在意。
先去前堂看看,前堂放着空置的药柜子,角落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仔细看了看,在药柜的最里头,找到一个大概十斤装的酒坛子,另外就没有了。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除了这个酒坛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发现。
算了,明天去酿酒厂问问。
杂物间的小酒坛搬出来洗洗涮涮晾干,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没抱稳,酒坛子从她手中滑落,砰地一声掉落地上。
好险没有摔碎。
抱起坛子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刚才那声,不像是坛子掉到地上该有的声响,撞地上声音应该更实在一些,她怎么听出了空气感呢?
回头仔细查看,好家伙,扫开地上的那层土,揭开木板,下面居然是空的。
好多年没打开的地窖,突然打开,香浓的酒味飘出来,熏的她往后仰。
云端对白酒没什么特别爱好,也不像那些长期喝白酒的人能品出什么酱香、清香的不同,就是大概知道什么味儿,社交的时候也能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