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刚刚度过应激反应,忍了忍,站在门口没动。
听到里面喊着要纸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陈楼飞快地摸了把裤兜,把随身带的一袋纸巾递过去。心想这下里面总算完事了,便赶紧往路边走了两步。
结果刚走出去,就听关豫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那口气像是在询问。
陈楼犹豫了一下,不得已又退回去问:“……什么?”
“我说,真臭啊……你熏不熏得慌?”关豫大着声音啧了一下喊道:“我都不知道我能拉这么臭!”
陈楼:“……”
关豫果然已经排完了,说话间已经推开门,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挪了出来。
陈楼看他活蹦乱跳的状态良好,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挥了挥手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打个车。”
“哎你等下,”关豫忙抬脚看了看鞋底,见没沾上东西才放心地跟着往前走,“我刚没说完呢,你说我拉这么臭,将来老了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楼看他一眼,“你拉个屎还拉出中年危机了?”
“……怎么说话啊,”关豫说:“考虑养老就是中年危机了?那我可早了,我以前就愁啊,你说咱俩又没孩子,老了万一有个灾啊病啊,瘫床上了可怎么办?”
陈楼头也不回:“有孩子该瘫也是瘫,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关豫又说,“可以多养几个,总不至于养一窝全是白眼狼,倒时候只要有一个孝顺点的,能定时给我们请个护工就行。”
“你想多了,”陈楼叹了口气,又走出几步后说,“不过你可以自己试试。”
其实之前陈楼谈过这个事,当时他还挺喜欢孩子,又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需要形婚的拉拉,对方家世甚好,又有试管婴儿的渠道,陈楼和她约见了几次,结果最后拍板决定的时候被关豫横插了一杠子。
关豫其实早就知情,只是陈楼和他说的时候他一直不置可否,陈楼便当做了默许来处理。最后事情闹的很不愉快,陈楼劝他无果,又拿着养老的事情说事,结果关豫一脸不屑的反驳他——你当我是死的啊,你可劲儿吃可劲儿喝,老了我给你当拐棍,瘫那了我给当尿壶。
陈楼当时又无奈又甜蜜,拿着这句不过心的话儿当狗粮嚼吧嚼吧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