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早已经尘埃落定。
他也无力回天了。
“而且,我也不会乱给他情报。”
萧令月继续道,“公羊谦虽然死了,但他好歹在南燕待了这么多年,以前又是慕容晔身边得力的心腹,他也是有自己的手下的。
这些手下多多少少都还活着,到时候我就把他们的名字告诉赵永昌,让赵永昌自己去查吧。”
聪明人往往都有一种疑心病。
别人直接告诉他的事情,他未必会信,只有自己亲自查出来的
,才真正深信不疑。
这一点不止赵永昌,连战北寒都不能免俗。
那就让赵永昌慢慢查去吧!
不管他从公羊谦的下属身上查到什么,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人可以拖住他的时间精力,方便萧令月和战北寒行事。
至此。
战北寒算是真正明白了她所有的计划。
他的眼眸幽深莫测,只问道:“这些都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萧令月没多想,点点头:“仓促制定的计划,难免有漏洞,不过拖延一段时间应该够了。”
“你……”战北寒想说什么,却又停住。
一双深黑狭长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
他想问。
你连对付一个赵永昌,都能瞬间想到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方法。
那么以前,面对他的时候。
那些冠冕堂皇、看起来义正言辞的借口和理由,又是花了多长时间编造出来的?
想是这么想,战北寒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
白问!
萧令月纳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战北寒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贴近怀里,沉沉道,“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本王吧。”
萧令月有些莫名,却也没反对,“好。”
战北寒说事情交给他,就真的把后续事宜全揽了过去。
他的行动速度很快。
第二天,留在客栈里的十几车粗铁就被城主府的人拉走了。
又过了一天,次日晚上便传来消息,粗铁已经全部装上船,准备从水路运送
出去。
战北寒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艘商船,就跟在渭水城的官船后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凌晨时分。
一行人低调地离开客栈,坐马车到了城郊码头。
码头上幽静无比,一大一小两艘船停在岸边,船帆已经落下,随时准备起航。
“你带他先上船。”
战北寒眸光一瞥,便看到了在码头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