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拆了沈姑娘的县主府吗?”
战北寒闻言挑眉,搁下手里的公文,慵懒地往后一靠:“她知道了?”
周伯叹气道:“沈姑娘气得不轻,王爷,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就算您和沈姑娘闹了口角,也不好拿她的县主府撒气啊……”
再怎么样,那也是陛下御赐的宅子,哪有因为赌气说拆就拆的?
这一刻,即使周伯再忠心耿耿,也不由觉得自家王爷任性了些,难怪沈姑娘生气。
小世子再调皮捣蛋,
也没说要拆家的啊……
战北寒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杯,淡淡道:“她说什么了?”
周伯无奈道:“沈姑娘说,要去再买一套宅子,县主府她不住了!”
“……”
战北寒手势一顿,锋锐的剑眉冷凝,眸底滑过冷意。
“还有呢?”
周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更加无奈道:“沈姑娘还说,王爷想拆就拆,您拆一套她就再买一套,除非您把全京城要卖的宅子全拆了,否则她就要跟您争这口气!”
战北寒:“……”
男人没好气地将茶杯搁下:“她真这么说?”
“原话倒不是这个,但沈姑娘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周伯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沈姑娘正在气头上,您就别跟着她一起较劲了,哪有胡闹到要拆房子的?”
“胡闹?”
战北寒抬眼,视线锋锐得几乎要将人割伤,语气冰冷道:“谁给你的胆子,说本王胡闹?”
“……老奴冒犯了,王爷恕罪。”周伯低头认错。
心里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都要上升到乱拆宅子了,不是胡闹是什么。
他活了这五六十年,还真没见过跟心仪的姑娘闹成这样的,还不让人说!
哎……
战北寒冷冷道:“下去!”
“是……”周伯只好咽下满肚子的劝说,无奈地退下了。
书房里很快只剩下战北寒一个人。
他盯着眼前的公文,半晌嗤笑了声,“再买一套?”
她想的挺美。
……
萧令月带着一身怒火回到客院,
把谢玉蕊的事抛到了脑后。
站在院子里,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压下火气,若无其事的去见两个孩子。
“娘亲,娘亲~~”
刚一进门,寒寒就迫不及待的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仰着小脸眼眸亮晶晶地问道:“娘亲你去哪里了?我和北北等你好久了!”
萧令月捏了捏他的鼻尖,抬眸看到北北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朝寒寒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