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家把她看得太紧,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她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绝望之下,她选择在花轿上自尽,因为只有上了花轿,才没有人随时监视她,她才有片刻的喘/息机会。
萧令月不好说“萧大小姐”的事,就干脆省略了,只把割腕的原因推到减轻药效上。
这也算是个合理的借口。
战北寒眼神冷厉地看着她:“你当本王傻吗?”
萧令月:“……”
“为了减轻药效,你特意
带着匕首上花轿?”战北寒冷笑一声,“幸亏你是在花轿上割腕了,不然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萧家派来的刺客了!”
谁家的新娘子上花轿,随身会带着一把锋利匕首的?
这要不是用来自尽。
那就是新婚夜谋杀亲夫了!
萧令月:“……”
她嘴角抽了抽:“萧家巴不得跟你扯上关系,怎么可能刺杀你?”
战北寒:“你为什么说中毒和萧家有关?”
“我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萧令月顿了一下,忽然看向他:“你应该派人查过我从前的经历吧?”
战北寒反问道:“那真的是你的经历吗?”
萧令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淡淡道:“既然查过,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过去十几年都待在萧家内院,几乎没有外出或者见外人的机会。”
战北寒没说话。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怎么中毒的,等我发现的时候,我体内乱七八糟的毒素足足有十几二十种,有慢性毒,也有致命的毒,什么类型的都有。”
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萧令月当时给自己诊脉的时候,都惊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的身体里能容纳这么多剧毒,竟然还没死。
她冷笑了声,眼眸泛起一抹幽冷:“有些毒素在我体内,已经沉淀了十几年,甚至可能从我刚出生开始,就有人不停的给我下毒……真是生怕我死不了!”
这些事情,萧令月从未跟人提过。
北北年纪太小,
她不可能让他担心。
至于其他人,非亲非故,她也没有说的必要。
只有战北寒。
在面对萧家的立场上,他们是一条线的,何况还有两个孩子在,即使战北寒对她仍有厌恶和恨意,萧令月最起码相信,他不会背后害她。
这就已经足够了。
男人眯紧了眸子,心底莫名腾起一股戾气。
但情绪并没有影响头脑,他一针见血地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