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如宝石一样嵌在这张脸上,显得极为出挑。
又与其他五官格格不入。
战北寒幽幽说道:“你脸上的易容掉了,没发现吗?”
萧令月一惊,本能的伸手摸摸脸。
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她瞪了他一眼:“又想诈我?”
上一次王府地牢后,她脸上的易容不防水,差点在荷塘里被水化开。
然后她就长记性了。
特意换了几样工具,保证易容牢牢固定在脸上,不用药水都别想洗下来,怎么可能会掉?
“
你不是问本王想干什么吗?”
战北寒语气幽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紧盯住她。
“本王想知道,你这张易容下,藏着的究竟是谁的脸?”
萧令月:“……”
她沉默了一下,侧头挣开他的手,淡淡道:“这跟你没关系,无可奉告。”
“是吗?”战北寒意味不明地冷笑,随即闭上眼,“那你就乖乖待着吧。”
“本王迟早会知道!”
萧令月气结。
她不愿意说,战北寒竟然也真的不问了。
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萧令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平静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种感觉——这男人好像猫抓老鼠一样!
明明能一击致命,却偏要慢慢戏弄,等着老鼠跑来跑去折腾个半死。
玩够了,再一伸爪子,连皮带肉吞下去!
“……”萧令月忽然打了个寒颤。
呸!
她才不是老鼠。
想慢慢玩是吧?那就玩好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萧令月心里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她脸色一变:“糟了!”
“又怎么了?”战北寒不耐烦的睁开眼。
“快放开我,坏事了!”萧令月脸色焦急的扯他的手,神情一点不像装出来的。
战北寒狐疑的看着她:“坏什么事了?”
萧令月:“你先放开。”
男人不情愿的松开手,拧眉看着她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整理头发,又低头在身上看来看去,然后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
她转过头,带着一丝希望问他:“我看起来像没受
伤的样子吗?
战北寒:“……”
萧令月欲哭无泪道:“不像是吧?完蛋了,我还跟北北保证过,说这次出来不会受伤的,现在弄成这样……”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右手的虎口位置都被震裂了,血迹流到掌心里,已经凝成了暗红色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