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满心冤枉,“我并没有应啊。”
“亏得母亲没应。”凤明澜不得不与母亲分析利害,“母亲,高祖皇帝开疆拓土英不英明,尚且不会插手镇南王府的事。肃宗皇帝在登基后也屡有仁政,焉何被废?如今内外交困,父皇王叔在外,我们兄弟联手刚好能稳住局面,正是齐心协力之时,母亲万不能听那丫头的话,坏了我们兄弟情份!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明礼和明湛都是我的兄弟。虽有姨母那里的关系,可明湛是嫡子,当年镇南王叔如此宠爱明礼,送他来帝都,亲自为他铺路,他尚败在明湛手里,何况如今明湛已是板上钉钉的镇南王府的世子!王叔不在,镇南王府就是他说了算。他如今在帝都,昆明掌政的是明淇,他为何要带明廉来帝都?母亲难道不明白吗?”
“母亲能看到的事,朝臣们都能看到想到,可是没人敢跟他提,为什么不让庶兄代他驻守云南?为什么?因为明湛在防着他们,他忌讳这个!母亲偏与明菲讨论这个!您是成心要惹恼他吗?”凤明澜苦口婆心道,“如今他要降明菲品级的折子已经递了上来,母亲,你看到了吗?事隔不过一日,他就知道了通透!父皇在朝二十年,何曾干预过王叔的决定?母亲,他没有动作,您不能当他好欺。如果母亲真应了明菲,张嘴提及此事,一顶‘后宫干政’的帽子是跑不了的!”
这个时候,不能给儿子帮忙就算了,魏贵妃对于自己扯后腿一事也挺愧疚,此时反应过来,“他要降明菲的品级?降为什么?县君么?”
“宗室女。”
魏贵妃险些晕过去,马上道,“阮妃家里出了那种逆贼,陷你父皇于危境,不过暂降为嫔位!明菲只是跟我一提,他不乐意,申斥明菲也就是了。要不然,要不然降为县君吧,好歹给明菲留些颜面。”
“明菲是他镇南王府的人,自然随他。”凤明澜长出一口气道,“这种小事,我是不会拂了明湛心意的。”
魏贵妃给儿子抱怨的头疼,一按太阳穴起身道,“你别急着发,我去跟你皇祖母商议商议再说。”
“母亲不必去,贬斥明菲的旨意已经发下去了。”
魏贵妃跌坐在榻上,半晌没说话,思来想去,自然是儿子的皇位最要紧,魏贵妃叹道,“也只好先让她委屈一下,待日后再找名头给她升回来就是。”
“母亲,你且不必跟姨母们说这种大话。”凤明澜耐心的对母亲道,“还是那句老话,明菲是镇南王府的人,她品级的升降,由镇南王府来决定。不论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可能因为她跟镇南王府生了嫌隙。任何人都是一样,明礼尚且知礼,明廉是个笨的也不怕,就明义那小子蹦达起来,没个分寸。如果他们找上你,你只管推托。明湛忌讳他们,让他们老实些,少做白日梦。”
“我知道了。”
魏贵妃给儿子抱怨了一通,儿子刚走,又迎来了三妹妹,寿宁侯世子夫人。
魏家人都是一副好相貌,再不是原来泥里打滚的柴禾妞儿,通身的金玉富贵,脸上脂光艳凝,只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