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罢了。
“难怪我能那么怄气,”李庚年无力地叹了声,“沈游方那嘴是真毒啊。”
“誉王的信报你都没看过?”齐昱淡淡揶揄道,“胥州城赵家那小儿子,现在还瘫在床上,差不离就是被沈游方说的话气中风的。想必对你还留了情,不然你也能中风了。”
李庚年气闷:“皇上,您还盼着臣中风啊?”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温彦之突然冷冷道:“皇上若要盼你中风,现下就该同我去祝乡了。”
“去祝乡做甚么?”李庚年脑子又跳开了,嘴角咧起来:“去玩?”
齐昱简直想把手边的茶泼在他脸上,“你现在管得着么?沈游方过会儿就回来了!”
“李侍卫,你还是同沈公子道个歉罢。”温彦之难得出主意道,“你总归说的也是气话。”
李庚年绷着面皮:“他戳我痛处,也没同我道歉,我凭什么要道歉!”
齐昱正要说话,却听身边温彦之又笑了一声,抢在他前面道:“沈公子戳你痛处,是为你好,为了叫你看开,你戳他痛处是为何?”
李庚年一顿,回想了一下,仿佛自己当时……只是想要,报复回去。只要能让沈游方也感受到,自己的愤怒,自己的痛苦,其他的并没有管那许多。
齐昱看着李庚年的表情,又笑睨着温彦之,不禁莞尔摇头,也只有这呆子的思路能同李庚年对上,都不是常人。
温彦之重新将面前的咸蛋酥给包上,系好了,然后认真看着李庚年,“你若不喜欢沈公子,何须自废武功,何须自毁容貌。堂堂男儿,不喜欢,就说不喜欢。要他伤心,拒绝他就好,没那么复杂,也省得皇上忧心。”
李庚年怀疑:“……对沈游方,这会有用?”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温彦之道,“还有……”
“还有什么?”李庚年洗耳恭听。
温彦之敛袍站起来,挡在齐昱面前,板着脸道:“你有甚么事,以后找我,别找皇上。”
李庚年:“……?!!”
——这这这是在宣誓主权?!
——温温温温员外的脸突然变得好可怕啊……
被李庚年搅浑了一下午,祝乡再去不得。温彦之心情不太好,从前厅出来一直板着脸。齐昱一路哄他明日一早去一早去,温彦之也就“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坐在廊子下。
齐昱也就坐在他旁边,胳膊肘撞了温彦之一下:“温彦之,刚才,你是吃李庚年的醋?”
温彦之直视前方,淡定道:“没有。”
“嫌朕太关心他了?”齐昱笑弯起眼睛。
温彦之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生硬道:“……皇上日理万机,微臣,只是为皇上分忧。”
齐昱心里是笑开了去,也不指望温彦之口中能说出什么情话,这句已能叫他龙心大悦。四下没人,他迅速在温彦之耳边亲了一下,像是偷到了糖似的笑得满足。
温彦之果然立马红着脸扭过头来,气急又隐忍道:“若是被人看见——”
“朕忍不住,让人看见就看见。”齐昱一脸坦然地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温彦之问他:“我劝李侍卫去拒绝沈公子,你会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