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这么看, 招聘的事还迫在眉睫, 毕竟总不可能每次出什么事就跑山上来找合适的药材。
跟着连久回到学校的宿舍, 司阑手里被塞了一杯冲剂, 他抬眸扫了下连久住的地方。
当初建学校时他也在,即便里面的陈设都是按照人界的习惯来, 但那些木材石头始终比不得外面,看起来非常简陋, 而现在这房间被打理得很好, 床铺看上去很柔软,窗旁插着一束新鲜的花,任谁来都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其会生活的人。
连久自己房间没什么隐私的, 也是拿药方便烧热水方便就把司阑带回来了:“你坐一会儿,舒服点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她顿了顿, “司阑, 你以后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饮食?”
司阑捧着热水, 视线垂在地面上:“不是。”
“……”
你还挺会挑重点回答。
但连久也不会放任学校员工的身体健康不管:“自己的身体还是注意一点,你又不是小朋友了。”
司阑决定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头一次主动发问:“你在做什么?”
连久坐在小书桌前查阅资料, 没有抬头:“学一学怎么写招聘启事。”
“连久。”
听到这声时, 连久愣了一下才转头,这是她第一次从司阑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来了这么多天,他似乎都没有这么正式的叫过自己。
司阑端着杯子靠在墙上,姿态闲散,像是随意发问:“你为什么敢冒这个险?”
连久手上动作一顿,不用听到解释就明白了司阑的意思。
“我不是预言家。”她说。
“嗯?”
“我预测不到每件事发生的结果。”连久转过身子,抬头与司阑视线对上,坦坦荡荡,“但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一步也不往前走,衡量下来这个决定的利大于弊,所以提出来了。”
她说:“我们总是要为了一些希望冒一点险,要是不敢的话,希望这个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司阑指尖轻轻点着杯壁,许久后忽的莞尔,移开沉沉的视线:“有理。”
空气里积攒的无形压力好像在一瞬间散开,连久无意识松了口气,然后注意到司阑的视线是在看自己的小柜子,目光有如实质。
里面放着自己准备着平时加班或许会吃到的泡面和一些速食。
“……”连久忍无可忍,“你想都不要想,你是幼儿园的员工,工作不能出问题,以后我会盯着你不让你乱吃东西了,否则我就把你工资卡上的所有钱都转给宿才丰,你就别想要回去。”
司阑:“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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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当天,连久一大早到现场的时候司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