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干涩得可怜:“你也许知道,在裁判所整理文档的日子里,我翻阅了所有的旧案,尤其是你经手过的那些。我统计出了一组对比数据,也许你会有兴趣。”
莫里斯在椅子上坐下,扬起下巴:“说说看。”
雷哲在莫里斯的对面坐下,清了清嗓子:“就破案率而言,你的为百分之九十,而其他的裁决官,大多是百分之百。”
“能力所限,我也很无奈。”莫里斯不太在意地假笑道。
“不。”雷哲摇摇头:“他们之所以是百分之百,是因为他们往往只选择无权无势的平民作为调查对象,并且在调查过程中充分利用自己裁决官的特权,为臆想的结论制造证据。而你,却是在寻找证据,没有屈打成招,没有主观臆断,你甚至坚持了孤证不立的原则。无论贵族或是平民,在你手里基本都是一样的调查流程,准确来说平民的待遇还要更好一些,再联想到那百分之九十的破案率。你的效率简直称得上可怕。”
“然后?”莫里斯洗耳恭听。
雷哲缓缓道:“因为这些数据,我最终选择了冒险向你坦白,而非利用尼德兰继承人这个身份来拼死一搏。”
莫里斯轻笑一声,别开视线。冒险?相信?明明是以数据为基础,再三权衡后的选择,这家伙之前却偏表现出副孤注一掷的模样,简直狡猾透顶。一想到之前自己竟还为某贵族那全心信赖的姿态小小动容过,莫里斯就忍不住窝火。
雷哲凝视着莫里斯,笑容诚恳。“你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武断地将一切可疑者视为罪人,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我一定能得到个公允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