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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信任的人面前,总是过于放松警惕。 乔意浓是侧着躺的,睡衣宽松的圆领接受万有引力的影响,向下滑落,裸呈出半截细窄的锁骨。 而本人却对这一切懵懂无知。 季绥宁默默无声地欣赏他不经意间展露的风情,嘴唇蠕动,提议:“既然睡不着,来两把游戏,如何?” 乔意浓诧异:“你还会打游戏?” 季绥宁挑眉:“不但会打,还能打得你跪下叫爸爸。” 呦呵,好大的口气。 乔意浓顿时精神了,垂死病中惊坐起,摸过手机,气势汹汹地拍了下地毯:“来来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极限操作!” - 季绥宁没说谎,他游戏真打得挺好,人头拿的比乔意浓还多。 热火朝天开黑了几把,乔意浓就跟储能电池似的,有电时精神奕奕、没电后火速萎靡,一局打完,揉着眼睛就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游戏后台里。 跟个小孩子一样。 季绥宁静静注视了他会儿,然后伸手,撩开他的额发。 入手是微凉柔滑的肌肤,中央空调静悄悄地运行着。 少年的额头白而光洁,像刚剥壳的鸡蛋,半点细纹都没有。 季绥宁看着看着,像被蛊惑一般,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熟睡中的人额头。 然而就在最后一秒,他停住了。 半晌,季绥宁直起身,撤回的手流连过眉眼,最后停在少年的鼻梁上捏了下。 对方睡梦中被打扰,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扭着头想要躲。 季绥宁笑了下,无奈轻语:“我要是个坏人,你该怎么办?” 柔软的指腹碰了碰少年薄薄的眼皮,他想: 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不能在亲吻时注视着自己,未免也太可惜了。 - 将乔意浓抱上床,盖好被子,季绥宁退出他的卧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拉开通向阳台的移门,手肘倚在雕花扶栏上,默默点了支烟。 火星在黑夜明灭,他望着逐渐陷入沉睡的这座城市,抽了口。 季绥宁不是老烟枪,也没那么喜欢烟的味道。只是有时,人总需要借助一下外物。 和景深的那通电话最后,对方忽然提了句:“你总不能一直困在那个局里。” “季绥宁,你已经离开季家,和他们没有瓜葛了。” 他摸出手机,扫了眼通讯记录,拨出一个号码。 等待的长音后,电话被接起,不等对面搭腔,季绥宁先是笑骂了句:“你个混账,连我都算计,是不是拟定嘉宾名单那会儿,就已经想好有今天了。” 电话那头的景深嬉皮笑脸:“兄弟也是想帮你一把嘛。” 他还在那大放厥词:“过来人告诉你,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没用,人家不懂,都是白搭。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做人还是要坦诚些。” “至少先让你的小白菜,好好了解下你。” 季绥宁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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