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助理不死心,前前后后又断断续续给简竹真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最后一次,简竹真说:“再打下去,我手机就没电了。” 助理终于作罢。 最后一次按掉麦再重开,弹幕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因为大家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出她的口型。 【不想戴麦不如别戴了……】 【服了,直播都听不见声音,我去看隔壁组】 【口型是在骂人吗,看她不太有耐心的样子,在问‘怎么说’?】 【是山上信号不好加上天气太热了,竹真才这样的,呜呜呜抱抱真真】 景宴于是提醒她:“你不要再关麦了好不好?” 简竹真点点头:“好。不过你有帽子吗?” 景宴摇头:“没有。” 两个人都错判了天气状况,没有带遮阳的装备。 景宴:“我们走背阴的地方。” 简竹真拉拉背包:“你会不会觉得很烦?我拿了很多没用的东西。” 景宴:“不会。” 简竹真:“薄光年是滑雪运动员,一定很有户外经验,鹿溪也不会差吧,他们带的东西肯定都派上了用场。” 景宴:“嗯。” 简竹真:“不过阿宴,你知不知道薄光年是因为什么退役的啊?” 景宴:“我不知道。” 【没·话·找·话】 【阿宴肯定是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我都看腻了,说点别的给爷听听】 简竹真:“那你会生我的气吗?” 景宴:“生什么气?” 简竹真:“如果没跟他们分开,我们可能就不会迷路。” 景宴:“没关系。” 他根本就不在乎。 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都没关系,景宴看着斑驳的树影,平静地想。 跟鹿溪分手之后…… 这些事情,早就都不重要了。 - 快到山顶时,时域面色开始有些不对劲。 鹿溪跟在他身侧,发现他面色苍白,但耳朵红得异常。 鹿溪:“你中暑了。” 时域:“啊?” 鹿溪:“我们找个背阴的地方先坐下来。” 北城已经入夏,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往上爬升,很多地方没有树木遮盖,时域总是游移在曝晒区域附近。 阮知知往他太阳穴上涂抹清凉油:“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傻。” 时域:“我是追光少年。” 阮知知:“你耳朵后面有没有涂防晒?” 时域:“没有,我忘了。” 阮知知土拨鼠叫:“啊!” 鹿溪找了块有树影的空地,摊开野餐布,将保温杯和水壶都拿出来。 水壶里的水是常温的,带了一路微微有些发热,她倒进水杯,往里面加了一小搓盐。 鹿溪:“调开给他。” 阮知知接过来,终于知道那些冰块有什么用途了:“不往里面加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