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知兴奋起来:“你们住哪呀?我正跟域域在一起玩沙子,如果你们现在过来,还能跟我一起堆沙子城堡!” 她没进门,薄光年就也没动,长身玉立站在旁边,听见了这条外放的语音。 他身形微顿,有点费解地看了鹿溪一眼。 鹿溪接住这个眼神,看懂了,是“你俩有事吗?”的意思。 鹿溪:“好呀好呀,我也想玩沙子!我好多年没玩沙子了!等我们放下行李收拾好东西,叫我老公一起去!” 薄光年:“……” 他老婆,是不是有点,叛逆? 【哈哈哈光光一副“你俩玩就你俩玩,别带我”的嫌弃表情】 【但是鹿鹿如果真的不带他,他又会在背地里偷偷哭哭】 【光光哭哭的话,不还是鹿鹿使劲哄嘛,然后他们就可以顺势那个那个,为了那个,你俩搞快点!】 跟阮知知约定好时间,鹿溪收起手机,投来期待的目光:“光……” 薄光年平静地打断:“想都别想,我不玩。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鹿溪搭了把手,跟他一起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搬进屋。 她一边走,一边认真指出:“结婚那次你也这么说——可也没有很幼稚吧?难道你从小到大从来不玩沙子的?” 她一凑过来,身上清新的香气也跟着靠近。 薄光年身形微顿,没有说话。 他一直不大能形容这种气息,起初觉得像橙子的后调,像她洒在衣角的昂贵香水,后来在某些地方更亲密一些的时候,又觉得她整个人透出说不清的水汽,连身上的味道都好像有质感,吸附着他让他不愿退出。 也许跟嗅觉无关,她像一团云朵。 见他不接茬,鹿溪又乖乖替他挽尊:“好吧,就是很幼稚,婚礼那次也是。” 他们在爷爷的海岛上办婚礼,私密性很好,请的客人不算太多。 那会儿付司晨正跟未婚夫冷战,看到闺蜜发请柬,她大哭一场;看到闺蜜确认婚礼现场,她大哭一场;看到闺蜜马上要跟别的男人步入婚礼殿堂,她又大哭一场。 鹿溪哭笑不得,婚礼前夕,牵着她在海滩上散步,跟她一起捉藏在沙子里的小螃蟹和贝壳。 两个人玩到太阳落山,遇到带着外套来找老婆的薄光年。 薄光年看着两个人满手的沙子,平静地问:“你们今年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