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鹿溪,她闭着眼打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将眼罩拉到头顶,慵懒散漫地塌着肩膀,指指自己的背包:“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 薄光年一动不动,盯住她:“我知道。” 鹿溪伸出一根手指,摇摇:“你,不准动。” 薄光年:“……” 薄总沉默一下,再次试图讲道理:“我们前几天才刚说过,不分你我。” 鹿溪无辜:“但合同又没这么写,白纸黑字,你看它认不认。” 她今天强调了好多次合同。 薄光年眉峰微聚:“如果你对合同内容,或者条款,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 可以商量。 以前也不是没改过合约。 “每次改合约,都是往你希望的方向改而已。”鹿溪重新戴上眼罩,“我没有不满,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 薄光年微皱一下眉头,想说哪有。 目光朝下一扫,就看到她手腕上有道红痕。 很浅一道,如果不是她皮肤太白,可能都看不太出来。 他微怔,注意力偏移,旋即反应过来:“刚刚……把你弄疼了吗?” 以往,在床上。 他的力气有时候大了,她身上也很容易留痕迹。 但是…… 现在这样看,他忽然有点自责。 刚刚不该情绪上头,她都已经把他甩开了,他还硬拽着她。 头等舱机舱内安安静静,他的声音落地,很久没有得到答复。 半晌,许久许久。 就在他以为鹿溪已经睡着了、不会再开口的时候。 他听见她嘀咕:“那就不要碰我。” 她说:“离我远一点。” - 薄光年觉得,他的心情可能也好不起来了。 鹿溪竟然让他离她远一点。 他做错什么了? 明明早上两个人还抱在一起接吻,她说海边的焰火是放给他看的,还给他准备了别的礼物。 他想不通。 飞机抵达北城机场,正正九点半,太阳已经升起了一些高度,光芒铺满天际。 小乔这次没迟到,接机颇为准时,等人时一转头正撞见薄光年的助理,有点惊讶又有些好奇:“薄总和鹿总那黏糊劲儿,竟然不一起回市区吗?他俩还分头叫了两辆车来接?” 对方显然也有些惊讶,妄图理解:“可能是因为,薄总和鹿总的公司不在一个方向吧。” 小乔:“也对哦。” 停顿三秒,“不对啊,今天不是周末,他俩不在一起过?” 对方:“……可能是最近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一谈恋爱就迅速上头,都没怎么工作,所以需要加加班吧。” 小乔:“……这样吗。” 我看你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样子。 两个助理各有各的茫然,须臾,看到自家的两位老板以一副“我俩并不太熟”的姿态,并肩从vip通道走了出来。 鹿溪只背着双肩包,手里没拿东西,气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