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金山银海,又哪里经得起如此花费?穷困破落在所难免。正所谓,有其因,必有其果。”
看到众人都在仔细倾听自己的话,宗主继续道:“一百多年前,大楚皇帝颁布“戍边令”。那时,我钟家已经破败,为了得到土地,不得不全族迁往大楚边境。而后,夷狄大举入侵,若非骠骑将军率军血战,楚地边境民众不保,我钟家后辈也难以幸存。骠骑将军戍边二十年,夷狄连犯连败,畏骠骑将军如猛虎豺狼。反观大楚境内,百姓安宁,家家户户更是为骠骑将军立牌位,供香火。先有杨家虎父在前,有岂有犬子在后之理?即便是我等修道之人,也不得赞叹一句:骠骑将军威武,大楚勇士威武。”
杨天鸿满面肃容。整好衣冠,双手高举过头,面对宗主行了个无比恭敬的大礼。
除了那些府里的老兵,他还是头一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对于父亲的赞誉之词。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师门的宗主。
宗主微笑着,望向杨天鸿的目光充满了赞许。
“所谓“窃国者侯,窃钩者诛。”杀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屠万者为雄,杀一者为贼。若是没有当年骠骑将军杀得夷狄人头滚滚,又何来大楚如今的繁荣昌盛?我曾听说,朝堂上至今仍有人对当年骠骑将军所行之事大加贬斥,认为杀戮太重。那些素餐尸位的彘虫又如何知道,若不是骠骑将军以杀止杀,如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就该是我大楚,而不是草原上的蛮人夷狄。”
说着,宗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侧面的庚金殿主郭林生。
大家都是同一个门派的修士,彼此之间的面子当然要给。宗主钟元宇说话很有技巧,没有点破其中究竟,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了大楚和夷狄作为对比,相信再也没有人认为杨天鸿杀戮过重,也无法以这个借口对其进行指责。
郭林生沉默不语。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紧绷的面颊上不断有滚动和凸起。那是不断狠咬牙齿产生的肌肉变化。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控制愤怒。
“我归元宗虽不是一流宗派,却也赏罚分明。”
宗主从随身携带的乾坤戒中取出一只玉瓶,准确抛向了杨天鸿的位置,微笑着说:“面对乱局,临危不惧。此举颇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这枚元气丹可助你修为精进,本座希望你早日筑基,成为我归元宗内门弟子。”
玉瓶很小,一只手就能紧紧握住。不需要拔掉瓶塞,杨天鸿就知道瓶子里的确是装着一颗元气丹。
对于一切有着确切关联的物件,玲珑宝锁都会产生出发热感应。
从心口位置传来的热量虽然轻微,却很明显。
杨天鸿牢记着宝锁内部各个房间缺失的锁扣配件,以及打开各个铁栅所需的条件。
仙字第一号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