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就是。若是死了,事情反而变得麻烦。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也难以收场。”
灵韵郡主高耸的胸口一阵起伏,用力咬着嘴唇,又慢慢松开,握着发簪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暴凸,骨节几乎要崩裂皮肤顶到外面。她一边磨着牙齿,一边恨恨地说:“此人辱我清白,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宣俊德慢慢眯起双眼,露出一抹狠辣的凶光。他从鼻孔里喷出两股冷气,言语也骤然变得冷淡:“那你杀吧!现在就动手。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你这样做了,广平候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即便是王爷也保不住你。清白……哼!你以为,这种借口对广平候有用吗?”
说着,宣俊德把头抬高,笔直迎向了灵韵郡主。在这种无言的威压面前,灵韵郡主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仿佛身体突然落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湖。很快,她眼里凶狠狂暴的火焰终于熄灭,收起发簪,默默点了点头。
宣俊德低下头,脸上再次恢复了讥讽神情。他看着犹自不服输的杨虎,鄙夷地拍了拍他的脸:“不杀你,并不等于就这样放过你。在我手上,你就是一只蚂蚁,随时可以碾死。”
杨虎感觉面颊变得麻木,牙齿也被宣俊德踩掉了几颗。
他实在太强大了。取出隐匿符之后,杨虎才感受到了宣俊德身上传来的强大灵能,足足高达炼气第三阶。
杨虎没有说话。他的怒火也开始冷却,理智重新回归了大脑。
太爷爷说过:对手强于你的时候,要么选择装死,要么选择暂时认输。等到你拥有比对方更加强大力量的时候,再回来跟他算账不迟。
杨虎很奇怪,为什么太爷爷对每个家族成员的训诫都不一样?对自己是这番说法,对于族兄杨杰的训诫又不一样。听说,太爷爷要求族兄杨杰面对敌手必须死战到底,哪怕是付出再惨重的代价,也绝对不能认输,更不能说出一个“怕”字。
只是不知道,对于表兄杨天鸿,太爷爷又是怎样的一番说法?
昨天夜里刚下过雨,松林里一片泥泞,杨虎倒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个水洼。他侧着脸,肮脏的污水浸透了头发,身体变得无比冰凉。宣俊德脚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松动,泥水没过嘴唇,在鼻孔边缘一晃一晃来回颤悠着,只要再稍稍用点力气,杨虎的头立刻会被踩下去,被泥坑里的脏水活活溺死。
“我以前就这样踩死过一个不长眼的家伙。”
宣俊德微笑着,只是那副表情杨虎怎么看都觉得狰狞:“把人踩进水里的感觉很过瘾。他在泥浆里大口呼吸,水面上到处都是泡泡,嘴张得越大,吃进去的泥浆就越多,死得也就越快。呵呵!杨公子,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这种滋味儿?”
杨虎自始至终也没有吭气。既然之前宣俊德阻止了灵韵郡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