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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孙仲赶到摄影棚的时候,肖青正和汪裾争执。禾笙被拥去换装化妆之前听了一耳朵,大致的意思就是肖青不满为什么汪裾要“让柯笙来带我入戏”,汪裾则在骂肖青“自己没本事反而让得让眼中钉来帮忙,空有志气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己反省反省”,活活把肖青气得哭了,两行眼泪一流,抽抽噎噎的跑进了化妆间。 汪裾哼哼唧唧:“不骂他他心里还没点数了,惯得嘿!服化道,去,给南山把妆还有衣服更换了!打口仗浪费多少时间!” 副导无语:“……明明刚刚你还骂起来一脸爽,南山妆都哭花了你还在骂……” 审讯的妆比白天清清爽爽的小王子的妆要难画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服装师还残忍的直接把禾笙上身原本还带着点布料的披肩给收走了:“这场戏啊,澄明是没穿上衣的,只有一条裤子。回头为了营造受刑之后的形象,裤子也是被剌破了的……” 化妆师小姐姐幽幽地道:“整个剧组就你会说实话,你少说点实话行不行?”她都快摁不住狼王了! 禾笙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不容易化完妆,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凌晨的夜色正浓,但整个剧组仍旧忙碌地进行着准备,汪裾更是精神抖擞,这边骂一下那边骂一下,显然是刚刚骂完肖青的那股劲儿还没下去,正兴奋着。 “好!男一男三入场!群演站位站好!咱们争取一条过!”汪裾看禾笙已经被道具师簇拥着、一脸生无可恋地举起双手自挂东南……刑架了,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换了一身纯黑色官氅的肖青沉着脸走了进来,手上握着一会儿搭戏的时候要用到的烙铁,看神情要不是知道这烙铁只是个道具,都恨不得直接烙禾笙脸上。 禾笙一边任道具师拽他身上的铁链,一边对汪裾诚恳告状:“我觉得肖青有点凶。” 汪裾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剧场要说凶,谁能凶得过狼王? 汪裾挥挥手,走回摄影机后:“准备!” 灯光一暗,提审室里的烛光明明灭灭,映出脸色黑沉的南山和被挂在刑具上、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的小王子。 鲜血从小王子因为被锁起而肩骨突出、形状优美的肩头还有胸口、背后的鞭痕上蜿蜒留下,在雪白的肌肤上流出一道道诡异的红痕,然而这该死的刺客却仍旧秉承着皇室的矜持,一句实话也不肯说,问,就全都是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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