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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恨庄诚辉,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母亲的位置会被人取代。 七年时间,庄诚辉便忘记了自己在妻子墓前许下的诺言,即便没人稀罕。 亭析的心脏像被烈火灼烧,浓烟四起,水分流失,血肉模糊。 他嘴巴微张,干涸得好似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咸咸的液体滑入口腔,亭析尝了尝,委屈如潮水上涨,浸湿眼眶。 郁临莘眼看亭析眼角落下一滴泪珠,然后山洪暴发般嚎啕大哭,哭得他心脏抽疼,用力将人抱住,轻轻抚拍亭析背脊。 亭析找到支撑点,完全放任自己扑进郁临莘怀中,释放满腔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亭析抓住郁临莘衣领,哽咽啜泣,嗓音喑哑颤抖。 指腹擦去亭析脸上的泪水,郁临莘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郁临莘越是温柔地安抚,亭析哭得越厉害,好像要将隐忍多年的委屈全数清空。 亭析哭湿了郁临莘的衣衫,拳头死死捏紧,骨节泛白,“明明是他热烈地追求我妈妈,跪在雪地里请求外公将妈妈嫁给他,许诺会永远疼惜她,可他们结婚后,他越来越忙,嘴上说着为了给我和妈妈更好的生活,行动上却早出晚归,留宿公司。” 郁临莘打开他的紧握的拳头,塞进自己的手,让亭析捏自己,“他出轨了?” 亭析在他怀中摇摇头,“没有,他和我妈妈结婚后,事业蒸蒸日上,他的野心很大,试图建立他的商业帝国,家庭反倒成了他的拖累。他并非不爱我妈妈,只是心中的天秤逐渐倾斜,事业占据上风。” 婚后生活变化,初为人母,再加上远嫁他国,亭徽艺习惯性等待丈夫回家,可常常是一场空,她抱着年幼的儿子越发迷茫,那时她大概已经有些抑郁了,但无人察觉,直到她再次怀孕,是个小妹妹。 亭徽艺灰白的生活,重新染上彩色,庄诚辉同样期待第二个孩子降临,年幼的亭析经常贴着妈妈的肚子和妹妹讲话。 他们的家因为小天使的降临,重新焕发生机,可惜好景不长,几次检查出现异状,医生建议流掉这个孩子。 亭徽艺每晚都在哭,做完手术后,身体每况愈下,食不下咽,眼神麻木,佣人告诉匆忙回家拿东西的庄诚辉,那时庄诚辉工作正在关键时候,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妻子。 何况他的思维惯性告诉他,女人生孩子,流产,在科学发达的今天,并没有难度,而且他给亭徽艺安排了专业人士精心照顾,即便告诉他,他也帮不了亭徽艺什么。 等庄诚辉终于忙完一段,抽空回家享受天伦之乐,被迎面而来的岳父狠狠抽了一顿,“我把女儿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么爱她,照顾她的?!” 庄诚辉因此得知,妻子不仅患上抑郁症,还患有精神分裂症,她坚称未出生的小女儿没死,抱着枕头哄孩子入睡。 亭珅不顾庄诚辉阻拦,强行带着女儿,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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