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控制,不是失忆。 怎么办,他在郁临莘面前发病了,郁临莘知道他是个疯子了。 这个认知叫亭析近乎崩溃。 他死死抓住郁临莘的浴袍,肩头颤抖,小猫般呜咽,“我会好的,会好的,真的,我不是疯子。” 听清亭析说的话后,郁临莘深刻体会到万箭穿心是何种滋味,脸色陡然煞白,鼻间一阵酸楚,他紧咬牙关,强行忍下抵达眼眶的泪水,亭析需要他,他得给亭析安全感,得保护好亭析,而非与亭析一起抱头痛哭。 心脏难受得厉害,仿佛被人扔到极地冰川,稀薄的空气叫人连呼吸都刺痛不已,荒唐的是,他的躯体正被药物控制,燃起一簇高过一簇的烈火。 郁临莘捧起亭析的脸,急躁地寻找他的唇,声声呢喃:“小曦……小曦……” “我爱你。” 亭析仰头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他,泪水顺沿眼尾滑落。 曾畏跨进屋内看到的便是如此令人心梗的一幕。 艹!他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许久未见到亭析的曾畏,将将结束国外的工作,立马飞往亭析拍摄地,下飞机后夜幕四合,舟车劳顿的曾畏打算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早再去探班亭析,谁料老天爷就是要让他和亭析于今晚重逢。 “郁临莘!放开我弟弟!”曾畏冲上去拉人。 亭析率先恢复理智,看清来人后,顾不上害羞,眼睛一亮,“畏哥,你来得正好,郁临莘中药了,房卡借我用一下。” “等等,马上……他是畏哥,你别生气。” 亭析扭头躲开郁临莘的脸,抽空和曾畏说话。 曾畏:“……” 他说郁临莘怎么敢在他面前对亭析放肆。 “没用的家伙。” “赶紧的,我看他快就地解决了,这边交给我处理。”曾畏嫌弃归嫌弃,大方地把房卡递给亭析。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好,唔——”亭析得空一秒的嘴,再次忙碌起来。 两人跌跌撞撞进入曾畏房间,顾不上插房卡,便天雷勾地火,火星四溅。 五光十色的灯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到地毯上,漆黑的房间仅靠这一点微光分辨方向。 两道人影宛如纠缠的藤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亭析胸口起起伏伏,郁临莘身上的汗珠滴落在他身上,激得一阵颤栗,他伸手抹掉郁临莘额头上的热汗,心疼地摩挲他英俊的面庞,一只手向耳后移动,摁下郁临莘的脑袋,打开城门,任由对方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