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的质问不无道理,郁临莘回握住他的手, “抱歉小曦, 我无意隐瞒你, 只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 没必要让你知晓, 徒生烦忧。” “你一直想知道我生病的原因, 我告诉你, 我们交换秘密。”亭析直视他浓黑的眼眸。 郁临莘手指微颤, 掌心无意识加重力气,亭析雪白的手被捏得通红。 他的事情和亭析的不同, 亭析的过去影响到现今的病情,郁临莘的事情则已彻底翻页, 没必要事无巨细告诉亭析, 除了增添烦忧, 并无任何作用。 垂眸盯着亭析白皙泛红的手指, 郁临莘微微颔首, “好,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亭析意外他这么好说话,警惕地凝视他,始终感觉有诈。 “第一个问题,你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 郁临莘与他面对面坐下,叹了口气说:“最深层的原因我告诉过你,因为我不配,我和你天壤之别,别说同一棵树上的木材,我们甚至不是同一种类植物。” 亭析抬手打断郁临莘的话音,“我讨厌听你贬低自己,类似的话你同我讲过许多次,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他继续问:“七年前庄诚辉找过你吗?” 郁临莘轻轻点头,亭析再次询问:“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能让你答应离开我?” “他许诺给我一百万,安排最好的医师团队给我母亲治病,以后送我出国深造,只要我听他的话,我将前途光明。”郁临莘拉下亭析的手说。 郁临莘的话同庄诚辉的话重叠,不同的是,故事里听到庄诚辉开的条件后,郁临莘的反应。 庄诚辉表示郁临莘毫不犹豫地收下这笔钱,选择分手离开自己。反观郁临莘,他拒绝了庄诚辉诱-人的提议,“钱我不会收,我母亲的病我自己会想办法治疗,不劳您挂心。” 庄诚辉显然没料到一个年纪轻轻的穷小子,竟然如此有气节,仿若宁直不弯的竹子。 孰是孰非,亭析心中早有答案。 他希望更为确定地由郁临莘告知他真相。 “我早该预料到,他不可能放过你。”亭析捂住脸,声音痛苦嘶哑。 郁临莘抚拍他的背脊,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分手并不完全因为他,我的问题占重头。” 七年前,庄诚辉曾找他,指着他家破旧的玻璃窗户说:“你准备以后让文曦住这种地方吗?” “他打小没吃过苦,摔倒磕一下膝盖都会有一堆人担忧地围绕他打转,自从他认识你,身上无缘无故多了许多伤痕,我听隆叔说,文曦第一天上学,回来时衣服破破烂烂,偷偷在浴室里搓洗干净,那是亭析首次搓洗衣服,手指僵硬,差点生冻疮。” 庄诚辉的话令年少的郁临莘逐渐低下头颅,反思自己做得不够用好的地方。 至今,庄诚辉的话仍叫郁临莘记忆犹新。 “文曦连路边摊都没吃过,你喜欢一个人就是拉低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