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捅到腰。” 薛廉目瞪口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郁临莘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妈放了火,锁死门窗,准备和我同归于尽,我拼尽全力砸开窗户,跳了下去,兴许我命硬吧,三楼没把我摔死,仅仅骨折而已,多亏楼下包子铺老板心善,把昏迷的我送去医院抢救,勉强捡回一命。” 郁临莘按照方穗的意愿和亭析分手,搬到陌生的城市,按照常理她应该逐渐好转,但没有,她的病情持续恶化,一秒钟看不见郁临莘便会砸东西,尖叫,郁临莘无可奈何,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可他实在太想亭析了,他才十八岁,暗无天日的生活令他焦虑痛苦,他心头唯一的光被驱赶,从此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泥潭中煎熬。 郁临莘趁母亲睡着,偷偷赶往车站,打算回去悄悄看一眼亭析,他只买到站票,生生站了大半宿,他满心欢喜赶往亭析家,却被邻居告知亭析一家搬走了。 希望落空,郁临莘如遭雷劈,失魂落魄地回家,本该沉睡中的母亲,竟然醒了,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披头散发,眼睛布满红血丝。 郁临莘的心骤然掉入深不见底的冰潭,她知道自己去找亭析了吗? 方穗尖锐的指甲抓破郁临莘的脸,大骂他是怪物,让他去死。郁临莘连夜奔波,身心俱疲,躲进卧室重重关上门,把方穗刺耳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他仿佛瞬间被抽走全身力气,背靠着门,瘫坐地上,痛苦不堪,他踟蹰迷茫,前面的路在哪里?似乎无论朝哪个方向走皆是死局,自己此刻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手机忽然作响,居然是亭析外公的电话,郁临莘无意识中坐直身子。 “听说你今天去找过小曦?”老人熟悉的声音叫郁临莘顷刻间红了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 郁临莘沉默半晌,声音嘶哑哽咽道:“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他了,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 老人叹了口气,“明天我会回老屋拿点东西,下午五点左右的飞机离开,你三点来机场,我可以帮你带点东西给小曦。” 郁临莘眼泪夺眶而出,说了无数声谢谢。 电话那头的亭珅与隆叔对视一眼,感慨道:“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比起所谓的正道,我更想让小曦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