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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刚才是他冲动了,说话根本没过脑子。

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站在大街上被人甩巴掌,那清脆的响声使得过路人都纷纷望过来。

楚景以为他会失去理智,会让人直接处理宋知夏,但以上这种感觉都没有。

他的第一反应是,宋知夏现在是当红明星,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又有狗仔蹲守,乱写新闻?

当清醒捕捉到自己想法时,楚景知道自己完了。

如此清醒地,知道局面不受控制,知道他对宋知夏已然不是单纯的金主对情人的在意。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宋知夏却觉得心一阵一阵抽疼,他开继续道:“楚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跟你一样被打了也会疼,你说不想分开,可你有过哪怕一秒尊重过我的想法吗?”

“去医院以男朋友身份自居,不由分说想带我走,为我找了医生自觉很了不起,我应该对此感恩戴德。”

“随意进出我房间想带我走,为了你的控制欲和自私。”

“一厢情愿地装聋,觉得我在跟你无理取闹,就是不愿面对现实,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孩。”

“幼稚地在酒店楼下等到天亮,觉得这种付出感动了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感动我。”

“每次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就会试图用暴力控制我,从来都没考虑过我是不是会受伤。”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撕开伪装的假面,以最真实的姿态暴.露在两人面前。

楚景望着那双蓝眸,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吻过,抚过,以往都平静如水,毫无任何波澜,此刻却充满凉薄,疲倦,以及赤果.果几乎要清楚写在眼底的,厌恶。

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在尖锐直接的语言下溃不成军。

失忆前的宋知夏就像是汪深潭,黑不见底,予取予求,而失忆后的宋知夏,生动而情绪化,态度鲜明,像是面镜子,把感受到的负面尽数折射回来。

直到这一刻,楚景像是被打醒似的,恍然惊觉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可能考虑到别人会受伤?”宋知夏淡嘲道,“你永远只在意你自己。”

冷风划过宋知夏脸颊,掀起额间碎发,他一动不动望着他,那双蓝眸冷得像冬夜冰湖,“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和挽留。”

“那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恶心的事。”

言语化为利刃,径直刺痛心脏最柔软部分,不断搅动。

楚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句话的杀伤力如此之大,让向来逻辑缜密,思路清晰的他方寸大乱。

感情上的事情,最没有逻辑可言,它从来就不是一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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