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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无声掉泪,哽咽得说不出话。

谢知谨摸他汗涔涔的颈子,低声说,“江遥,在这件事里你也得到了快乐,为什么要打破平衡?”

江遥被谢知谨圈在怀里,一呼一吸间皆是对方凛冽的气息,他像是一只被无形的线栓住的风筝,而线握在谢知谨的手中,江遥飞得高飞得低都由他来做主。

性与自由。

友谊和爱情。

不被定义、不被框架、不被束缚的关系。

江遥从来不知道“朋友”也能有这么深层的含意,可以拥抱,接吻,做爱,却无需负责。

他不如谢知谨洒脱率性,可以将感情和性爱彻彻底底地剥离,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谢知谨。

喜欢,谢知谨缺他的喜欢吗?

还是在享受着他无条件的追随?

谢知谨只是需要一个识相的、进退有度的“朋友”。

那就只做朋友吧——

他明知会引火烧身,却还是一脚踩进谢知谨的泥潭里。

江遥犹豫地、眷恋地抱住谢知谨,用肢体语言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谢知谨沉默地抱住他,半晌,一句轻飘飘的“没有”落在江遥的耳边。

军训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晚过后,江遥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得到释放。

尽管谢知谨说没有跟别人试过,但江遥还是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谢知谨是为了让他安心在骗他,还是真的只和他上过床,毕竟他曾亲眼见到谢知谨和别人接吻。

那个人是谁,是谢知谨的同学还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就算谢知谨哪天兴起觉得试腻了他,又去试别人,他也没有资格多问。

江遥偷偷上网查过,他跟谢知谨这样的关系有个准确的说法——friends with bes,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朋友。

多了一层朋友的身份,比只上床来得亲密,更直白点,炮友。

这是十九年来循规蹈矩的江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

江遥心里藏着事,出神出得厉害,动作做得歪七扭八,被教官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还罚他站军姿二十分钟。

猛烈的阳光晒得江遥摇摇晃晃,他汗如雨下,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当众出丑让他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却只能挺直腰板硬撑着,生怕又被抓出来当典型。

度秒如年。

在眩晕之中,江遥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自己,是在笑话他吗?

他想扭头去找寻这道目光的来源,又怕乱动引来教官的注意,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看。

好不容易撑到休息时间,江遥已然是丢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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