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外(2 / 3)

有事要和她说呢?不能写在信里的事,一定是很重要的。她走的突然,说不定手上还有工作需要沟通。不管了,就这一次,以后她再不会近京城。 有了这个期待,冯菁浑身都暖和轻快起来,一扫夜里睡不安稳的颓唐。这感觉就像小孩子踮起脚,马上就要拿到心爱的糖果,是雀跃的,飘起来的。 转眼到了晚上,十里亭外,凉月如眉。 冯菁等了许久仍不见端贤踪影。 小路尽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一瘸一拐的走来。她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张羊皮,恳求道:“好心的姑娘,我老了,天一黑眼睛就不好使,能不能劳烦您帮我看一下上面写的什么?” 冯菁犹豫片刻后还是接过羊皮,还没来得及展开,老婆子就迅速用羊皮紧紧捂住她的口鼻。 她力气惊人,显然是练家子。 羊皮上熏了药,冯菁发现自己丹田虚空,竟然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老婆子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麻利的拿绳子捆上。 岳如筝缓缓从树丛后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殿下今天不会来了。” 冯菁震惊的甚至停止了扭动挣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是你?” 岳如筝刻意漫不经心的说:“我们本就是夫妻,我来替他做点他不愿意出面的事,不是很正常么。” 冯菁知道她必须快点脱身,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咬着牙说:“你想做什么?” “没人跟你讲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你知道那么多秘密,殿下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离开。” 呼吸越来越困难,冯菁攥紧拳头艰难道:“不关你的事,我和殿下谈过的。” 岳如筝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枚小巧的双龙令牌,在冯菁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吗?” 这双龙令牌是端贤的贴身之物,能调动所有为王府效忠的暗卫听令。可冯菁知道,它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追杀叛变者。 她强迫自己冷静,扬起头坚定的说:“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岳如筝连连摇头,弯腰伸手拍她的脸,鄙夷的说:“男人逢场作戏的话你也信,真是个小傻瓜。” 冯菁血脉翻涌,额头青筋暴起,简直要把绳子挣断。 岳如筝给老婆子使了个眼色。老婆子心领神会,从冯菁前胸、背心连击数掌,又拉起双手双脚反向一折,只听咔嚓四声,冯菁瞬间经脉俱断,痛的在地上打滚,竟是喊都喊不出来。 岳如筝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强自镇定道:“ 这是殿下的意思,你也休要怪我,从此后会无期吧。” 她匆匆走后,老婆子唤来一个矮胖男人,给冯菁灌进一碗药,装进麻袋扔上马车。马车行至渡口,矮胖男人扛起麻袋咚的一声丢入河中。 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冯菁最后一丝神志也逐渐消散,缓慢的闭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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