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便是如韩桢这般,一人三马。
一匹战马,一匹驮马,外加一匹走马。
行军时骑走马,竹甲武器等一切辎重放在驮马上,战马不负重。
临近战场后,着甲持兵,骑上战马便能立刻作战。
战马难搞,但走马和驮马却不缺,只要有钱,别说百匹了,就是上万匹也能买到。
他们上午辰正三刻出发,临近千乘县的时候,已是傍晚。
……
……
残阳如血,让原本就惨烈的战场上,镀上了一层血色。
“杀啊!”
“杀狗官,抢钱粮!”
“顶住,顶住!”
“都头,箭矢用光了!”
喊杀声、哀嚎声、嘶吼声……无数种声音糅杂在一起,于县城上方回荡。
敢炽军的军械很差,但守城一方的衙役弓手们也好不到哪去。
县中武库早已破败,能用的军械十不存一,以至于许多乡勇,一手水火棍,一手菜刀。
小武率领的十二个小队,反而成了守城主力。
千乘县毕竟是个小县城,只有东西两个城门,分兵之后,倒也勉强能守住。
此刻,小武正带领十二队士兵,外加二百号乡勇守在东城门上。
“咚!咚!咚!”
沉重的撞击声,在众人耳边回荡。
城门口,数十号敢炽军抬着一根裹着铁皮的粗木,不断撞在城门上。
两扇城门被撞的向内凹陷,若不是有千斤闸在门后顶着,只怕城门已经被撞倒了。
与此同时,不断有敢炽军顺着木梯爬上来。
忽地,一个敢炽军动作敏捷的爬了上来,手中朴刀狠狠砍在一个乡勇的脖子上。
“啊!!!”
乡勇捂着脖子,发出凄厉的嚎叫。
鲜血喷涌在脸上,那士兵狞笑一声,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
这时,一只大脚踹来。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将敢炽军士兵从城墙上跌落。
砰!
从五米高的城墙摔落,那士兵一时间竟没死,右腿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
口鼻不住淌血,发出阵阵哀嚎。
这一幕,仅仅是整个战场的缩影。
城楼上,小武一刀劈死一个敢炽军,高声吼道:“陈都头,箭矢送来没有?”
闻言,陈都头苦笑一声:“哪还有箭矢了,武库拢共就那么些,用完就没了!”
他乃是千乘县里的都头,领着乡勇协助小武守城。
小武气的大骂一声:“他娘的,这帮狗官只顾着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