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连忙叫人去请大夫,冯老爷却一抬手,制止了她。以为他气急败坏要说些?什?么狠话,谁料他一拍桌子,只道?了句,“不许去找他,这个家里谁也不许不经我?允许写信到顺天府,更不许去找他。”董夫人见他形容狼狈,到底老夫老妻,上去掣掣他凌乱的衣领,当?着下人的面保全他的颜面,“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是?不听你还能打断我?两条腿?”冯老爷像在答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怔然道?:“哪都不许去…这就要变天了……”“你可别说胡话。”董夫人给他倒去一杯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顺天府都察院的京官儿能不能念着他的功劳,对他从轻发?落。我?跟你不一样,我?可就这一个儿子,我?只盼他好,盼他平顺,他要是?能熬过这一劫,什?么骗子不骗子的,只要他好好的,我?一样认这个媳妇。”冯老爷没接过那杯水,理顺了气,闭目不言。天彼端的顺天府,都察院一面商讨着如何?处置冯俊成,一面又有人秘密调查秦家,一查半月过去,的确找到些?蛛丝马迹,几个疑似涉案包庇秦家的官员都在接受提审。可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要知道?一旦认罪,不光秦家要完,自家也要遭殃,没有切实?证据摆在眼?前,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那副都御史私下里偷偷将进程透露给曾亭光,又分析利害,觉着这桩案子一旦查明就是?大案,这么些?年?,要是?每年?走私几亩地的春茶到西番,这一路得上下打点多少官员?他们又怎么敢放任秦家走私西番?难不成早就对此习以为常?曾亭光想了想,趁立冬叫了冯俊成和青娥母女上门,围着铜锅涮羊羔肉。茹茹第一回见这等吃法,荣和郡主便?和她说起涮羊肉的由?来?,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位将军打仗,战事催得急,他又思念家乡的一口羊肉,便?将羊肉切成薄片,在沸水氽烫食用。茹茹听得全神贯注,伸手想去抓空中的白气,青娥怕她被烫到,将她小手裹在掌心,牢牢抱在怀里。荣和郡主笑问她:“听说你挨了五杖,现在可好些?了?”青娥受宠若惊,“回郡主的话,养了一阵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是?淤伤而已,淤血散了也就好了。”“我?叫人给你拿个蒲团上来?,坐得软乎些?。”“多谢郡主。”白气另一端,曾亭光正和冯俊成说着秦家的案子,他将副都御史的话转述,又道?:“万岁爷自身厉行节俭,从来?将官员品行看得很重,甚至专门为其立法,若秦家一案真能牵扯出朝中毂虫,你可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