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忙的地方。”
宋絮清听明白他的意思,捏紧的指尖也渐渐松弛下来,知道他和裴牧曜的关系不错,或多或少是听说过自个的事情。
思及此,她视线落在傅砚霁沏茶的动作上,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世子。”
傅砚霁用木制的宝镊夹着茶盏,不疾不徐地放入冒着热气的水盆中,“你说。”
“王爷身上的伤,何处来的。”
宋絮清慢条斯理地问着,细细地丈量着他的动作,但说完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差错,甚至一丝停顿也没有。
来的路上她就在想,前几日无意间瞧见的鞭痕到底是何处来的。
裴牧曜并非左利手,自然是右手执长鞭,如此怎么挥也不会挥到右手手背上,并留下依稀发紫的痕迹。
那时候她心中装着事情,他随口一说她也不会怀疑,今日见茗玥反常的动作以及进王府后,泽川视线扫过她时的停顿,她就知不对。
滚过烫水的杯盏被放在帕子正中间,茶盏散着热气。
傅砚霁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道:“他去求赐婚圣旨,被抽了一顿。”
祈安深吸口气:“……”
他在这儿憋了许久,寻思着到底要不要说,没想到傅砚霁如此干脆利落。
宋絮清愕然看他,“鞭刑?”
还是皇上亲自动的手!?
傅砚霁‘嗯’了声:“整整十鞭,落在他的背上,我听别人说他是一声也不吭,我听着都觉得心颤。”
宋絮清:“……”
他口中的‘别人’:“……”
祈安差点儿就要站不住了,想要过去捂住他的嘴或者将他拉走。
傅砚霁不缓不慢地往茶盏中注入新的清泉:“他这人也轴,前天夜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命祈安和泽川两人往他身上倒凉水,他那时昏睡醒来不过两个时辰,当夜又发起了高热,今日这道圣旨,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送些东西来安抚他的。”
宋絮清倏地站起身,就听到他说。
“不过你也别着急。”傅砚霁扬扬下颌,示意她坐下,“他这人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宋絮清紧抿的唇瓣抽了几息,想起裴牧曜此时还在正厅领旨,欲言又止地坐下了。
眸前闪过前夜看到的鞭痕,应该是抽在背脊上是无意间带到的,可若是无意间抽到都能留下刺眼的痕迹,背部呢……
宋絮清呼吸一滞,不敢想象。
他前天夜里搭错了筋,是因为她来和他议亲,所以才出此下策吗?
自己何德何能,得以他如此对待?
宋絮清垂眸怔怔地凝着沉在茶盏下方的点点茶渣,心底渐渐涌上股别味的异样感,酸酸的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