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剁了起来。
陈安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看着嫂子挑了四趟水,装满水缸,抱了些柴火进堂屋中,很快火烟从大门口冒了出来,也顺着楼梯口飘到楼上,有些呛人。她在拢火烧水,等到老汉、大哥起床的时候,有热水洗脸,有热水喝。
他看着老妈剁好猪草,然后搂进撮箕里,送到猪圈里喂那两头听到剁猪草的声音就开始哼哼唧唧的黑猪。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看到嫂子领着两个侄女去屋子左边的林子边把屎把尿,紧跟着出来的陈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走向茅司。
又过了没一会儿,看到老汉陈子谦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蹲到柿子树下,卷起旱烟叶子……
直到此时此刻,陈安脑袋里似是有一道闪电闪过,一下子变得清明。
老汉、老妈、大哥、嫂子,还有两个侄女,他们都还在,有血有肉,都活生生的!
“只要避开那场天灾,他们都能活下来,老子也不用再当个废人……何尝不是一次新生!”
突然悟了的陈安,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老子在这里怪天怪地,怪个锤子,这你妈是好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