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却不是因为慎怡越了界让他察觉,而是在纪则明心里,对她的感情已经有所变质。
可他又很快将这个想法,这一簇小小的萌芽摁下去,冯楷文问他为什么,他竟从口中说出了难以置信的理由。
他说他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谈恋爱。他说他有很多事情要做,顾不上慎怡,会让她受委屈。他说他没什么异性缘和桃花运,也不会追女孩子,怕弄巧成拙将从前的情分也断送。
他说他觉得很自卑。
“……”
冯楷文无言以对,他只说:“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个小朋友可是有魅力得很,身边莺莺燕燕不少。这段时间我见过她两次,身边都出现了同一个男的,是不是男朋友我不知道。下不下手都随你,但比起下定决心,你有没有机会还不一定。”
纪则明只回了一个嗯。
好友恨铁不成钢地走了,并不知道他当晚就开始翻来覆去地看人动态。
慎怡的朋友圈一般只发自己和女性朋友,唯一一个出现过的男人是她爸。纪则明细细地将她这几年的照片都看完了,才发现自己沉迷在她的美貌和生命力里不可自拔,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要找什么了。
可一无所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隔天他开始收拾从租房处带回来的行李,从里面找到了一支口红,却好像找到了魔法法杖,他急匆匆地给慎怡打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起,久到他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喂,才结巴着问了一句,你吃饭没有?
慎怡问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是……我……你之前忘了一根口红在我这里,你还要吗?我送过去?”
“扔了吧。”
她这样回答,马上就挂了电话。
纪则明感觉自己在她那里也被挂掉了,从前的平时分和成绩通通不作数了。
他的生活好像彻底变成了一潭死水,即便是在此时收了录用通知和父母为了弥补而赠予他的房产,他都始终兴致寥寥。
事情的突破点发生在国庆,慎家父母带着小女儿一起去旅游,慎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闹别扭不肯跟着一起去,她妈妈一发火就把人丢在家里不管了。
可到了目的地以后又急得团团转,电话打到他这里,问候他身体安康,又问他最近有没有空,说你们年轻人总是能玩到一起的。
纪则明面不改色地应下来,挂了电话就放了冯楷文鸽子,驱车到慎家。
摁了门铃没有人理,他就多摁了几次,很快听见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慎怡一边开门一边冷脸道:“都说了在睡觉,送到了放门口——”
看到他的瞬间,嘴巴立刻闭上了。
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做饭。”
那份十分钟后送来的外卖被纪则明放到一边去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