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2 / 4)

捞到多少好处。

何之远看上去有些憔悴,倒不像有些人臆想的那么无情。她来得时机很巧,刚进到屋内,毛毛细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雨滴打在屋檐的声音宛如提前播放的葬礼进行曲,很合时宜地渲染着氛围。

她在门口拿了一束白菊放在棺前。何问心像睡着一样躺在棺中,没有死于非命的狰狞,如果不是她看上去并非迟暮,倒像是寿终正寝。

何之远想起了四年前那场激烈的争吵,何问心很生气,当然了,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跪下!”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自带一种威慑力,更何况她十分愤怒,还有“母亲”这个身份的夹持。尽管已经做过准备,何之远依然下意识地想要顺从。但伴随着对母亲威严的恐惧,心中生起了另一种情绪,那时极端的怒火。

“你……”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

“你、你……”何之远觉得眼眶一酸,终于把郁结已久的话说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下!”

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一个事实,原来何问心比她还矮上一点。动物需要光亮的皮毛来展示自己尚且年轻有活力,以保障自己首领的位置。人也差不多。多年的操劳让何问心早早生出白发,却要用染发膏遮掩。挺直腰后,何之远看得到她新长出来的白色的发根。

原来母亲真的老了,在她说完那句话后,脸上竟出现错愕的表情。何问心似乎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她怒吼着让何之远滚,却怎么听怎么像虚张声势。

“我们的关系终于盖棺定论。”何之远对着母亲的遗体告别。她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何家人丁稀少,除何之远没再有直系的亲属。到场的人有何问心的合作对象、公司同事,还有一些远得摸不到边的亲戚。没多少人真心感到悲伤,何问心这一生中没有称得上是朋友的存在。

只有一个人在哭。

楚鸢的情绪很失控,以至于保安不得不在葬礼进行的过程中把她赶出去,何之远还听得到她被拖拽出去的哭喊声。

她倒不觉得意外。

虽然遗嘱还没有公布,但何之远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

何问心把所有遗产留给了她,至于楚鸢,一分钱都没有。

说实话何之远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知道这点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那些高层。何之远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远房亲戚,她们迫不及待在自己手里分一杯羹,并急于将有力的竞争选手楚鸢排除出去。

就算楚鸢是何问心的爱人又怎样,法律又不承认,遗嘱上没有她的名字,自然就一分也落不着。

“小何总以后有什么打算。”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她身边。

何之远知道她,王言,母亲生前重要的合作对象,有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