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阎云舟点了点头,宁咎的行为和办法确实是让他没想到: “叫他进来吧。” 宁咎其实就在门口,自杨生进去,他其实就猜得到他会和阎云舟说什么,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阴了下来,开始飘下了雪花,他的身上都积了一层,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进了屋。 “王爷。” 宁咎身上都是凉气所以站的远了些,阎云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不难发现这昨日还和他呛声的刺头,今天倒是格外的安静,他提了一口气开口: “今日多谢宁公子救命。” 宁咎微微挑眉,他倒是没想到阎云舟竟然还真的认下了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之前阎云舟也承诺过保他的性命。 “王爷一诺千金,我自然要报答王爷,再说,我这么多的话本子也不能白看啊。” 没有了时时刻刻悬在头顶的钢刀,宁咎那惜命之余不肯吃亏的性子就体现出来了,阎云舟莞尔一笑,这是嫌他昨天不信他了: “可要本王给你赔罪?” “不敢不敢。” 阎云舟侧头咳出声,宁咎忍不住上前: “呼吸还是不舒服?” “好多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宁咎也算是有些了解阎云舟这个隐忍的性子了,他这一身伤病换做别人身上免不了叫苦叫痛,但是这人竟然能做到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看着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方才杨府医说,你有办法,要单独与本王说?” 阎云舟并不是一个绕弯子的人,索性直接了当。 宁咎对于杨生现在就和阎云舟说了这个事儿一点儿也不意外,阎云舟的身体确实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是已经想好了要和阎云舟说他的治疗方法,但是临到关头他还是有些迟疑的,毕竟曹老板杀华佗的典故还历历在目。 华佗是要给曹老板开颅,他现在是要给阎云舟破腹,虽然开刀的地方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 虽然阎云舟现在可能不认为他是一个看画本子走火入魔的中二傻逼青年了,不过想要信任他到能让他动刀的地步恐怕也不容易。 而且他们古人不都喜欢名扬天下吗?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沽名钓誉,想要用他打响名号? 宁咎现在想要让自己进入这个时代的角色,但是越代入越可怕,想得越多,顾虑越多。 阎云舟一直看着他,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虽然宁咎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他的眼中他却能看到他起伏不定的心理,却也不催。 终于宁咎深吸了一口气,那勇气仿佛壮士断腕,他顿时往前迈了两步跨到了床前,他觉得光说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准备上手: “王爷,我得为你宽衣。” 宽衣?这大白天的宽衣是要做什么?阎云舟还没有反应,杨生思及宁咎方才那狂放的一吻立刻退后了一步,这,宁咎的救人方法不会需要回避吧? 阎云舟坐着没有动,目光却看向了宁咎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