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死,或许阎云舟现在也还是一个可以自由肆意活着,不用扛起北境安危的公子哥。 又如果端懿太子没有死,阎云舟即便做了焰亲王也必定不是如今这样的处境,但是世事没有如果。 昏黄的灯光下,宁咎坐在榻边和阎云舟闲聊着从前的事儿,倒是和谐了不少: “那那位苏北呈苏大人岂不算是先帝的小舅子?” 阎云舟笑了笑,这笑的模样颇像宁咎想起他损友的时候: “是啊,早年苏太尉被苏北呈气的不轻,恐怕先帝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不省心的小舅子,苏北呈和我年岁相当,算起来先帝也算是我和北呈的老师。” 宁咎点了点头,也算是理解为什么阎云舟能这么痛恨那个青羊道人了: “先帝是一位雄主,他既然留着青羊道人应该就有他的用意,或许先帝也是为了万一有今天,能够再用他造出土炮来。” 阎云舟知道先帝是个惜才的人,当年若不是先帝首肯,那青羊道人定然也不敢做那诛九族的事儿,只是他到底心里对于青羊道人还是没什么好感的。 忍了半天还是冷哼了一声: “但愿他能做出来。” 宁咎笑了笑,忽然觉得这样的阎云舟还算是多了点儿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