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会觉得是他将李彦推上了皇位。 阎云舟笑了: “就你知道的多,天下已定,我在朝中远不如这般在家中的好,再说,我还要养着身子等你这没良心的回来呢。” 几天的时间,阎云舟比之前刚见面的时候放松了不少,言语间逗弄宁咎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哼,我没良心,我没良心就不该回来看你。” 阎云舟搂住了他的身子: “这几年我去朝中的时候确实不多,一来,以后我怕是也不能出征了,北境需要新的统帅,二来,我若在朝中难免有些人生出多余的心思,再者,冬日我大多病着也有心无力,现在这样也好。” 宁咎也回抱住了他: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身体也没比现在好多少,那个时候你每天算计的都是你的身后事,如何保住你在意的人,周边更是一群的豺狼虎豹,那时候我就想着,这做王爷也挺不容易的,好在现在你总算是知道歇下来了,好事儿。” 暖黄色的烛火种,两个人相拥聊着天,外面骤然的而来的风雨半点儿也侵染不得。 而此刻的御书房中却是热闹的紧,只因为半个时辰之前的一封加急奏报: “陛下,瀛洲一带连日的大雨,冲垮了淮江上游的堤坝…” 因着这一封急书,那些本应该下职的朝臣又都齐聚御书房了,而洛月离身为户部尚书,自然也在其列,此刻当务之急便要拨银子,拨粮,选派钦差前往赈灾。 龙椅之上李彦的脸色很差,他这几天看着洛月离没有准备让宁咎诊治的样子就够火大了,他本想着今晚跟着这人回府,正好明日休沐,让他将伤治一治,谁想到,这宫门都还没有出去,就被这一封八百里加急给打乱了。 这个事儿不小,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进入淮江上下多雨的汛期,此刻的堤坝就被冲垮了,可见堤坝本身就有问题。 那堤坝修筑是在李启年间,修筑堤坝的主事都已经被查抄了家,李彦看着下首那脸色越发白的人心中就不顺,骤然开口: “将户部的奏报呈上来,朕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也不能让诸位大人空着肚子议事,张公公让御膳房上些暖胃的鱼汤面来。” 洛月离手中的册子被递到了李彦的手中,热乎的汤面很快便被送了上来,但是这天下哪有朝臣吃面,让陛下看折子的道理,谁人也不敢动。 “都吃吧,朕和你们一块儿吃。” 直到快亥时才敲定了人选,众人准备告退的时候李彦开口: “洛尚书留一下,朕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洛月离顿下了脚步,待朝臣都出去之后,那个明黄色的身影骤然从龙椅上起来,面色不善: “洛尚书,您有没有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什么时候去找宁咎开刀?” 已经比自己还高了半头的年轻帝王身上带着迫人的压迫感,但是洛月离却没有退半步,只是还是那般慢条斯理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