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却是胸腔微微震动: “我累了,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很显然,怀里的人有情绪了,宁咎这会儿想起他刚才竟然猜他和其他人…顿时也心里有点儿虚,其实他就是开个玩笑的,怀里的人脸色确实不好看,大早上的来接他,结果饭都还没吃上,估计这会儿已经被他给气饱了。 宁咎扶着他躺下,殷勤地给他整理好被子: “好,你安心睡,我就在边上陪你。” 好在去往城外的官道不怎么颠簸,榻上铺的厚实,倒是还能舒适几分,阎云舟没一会儿便真的睡了过去,听着那人慢慢变得绵长均匀的呼吸,宁咎才有些暗恼地揉了一把头发,心里还不断吐槽自己,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车子停到了城外的一个庄子上,暗玄轻轻敲门,阎云舟本也睡的不踏实,这就醒来了,撑着起身的时候眼前却有些发黑,宁咎感受到了便立刻坐在了他身边,手揽着他的身子: “头晕是吗?可能有些低血糖?没事儿,靠着我,慢点,我们缓缓。” 被说是阎云舟了,就是他现在都有些饿了,这人本来晨起应该就有低血压低血糖的毛病。 “没事儿,走吧。” 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三进院落,并不算大,倒也精巧别致,宁咎扶着阎云舟进去,刚穿过前堂,便听到里面似乎有小孩子微弱的哭声: “拜见王爷,王妃。” 这里管事儿的叫赵三,是王府旧人: “萱姐儿在里面,这会儿孙嬷嬷和奶娘正喂药呢。” 宁咎看看阎云舟那一脸担心的样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有我在呢,没事儿的啊。” 内室中,一个才三岁大的女娃娃被嬷嬷抱在怀里喂药,小脸儿烧的通红,一边哭一边咳嗽,瞧着就是个小可怜,宁咎第一眼便落在了那孩子的眼睛上,黝黑的瞳仁,此刻像是蓄了水的黑葡萄,看着确实像是缩小版的他。 “我们萱儿怎么了这是,这么可怜,叔叔抱。” “叔叔…” 阎云舟确实经常来看这孩子,萱姐儿对他也不认生,两条藕节一样的手臂便这样攀在了阎云舟的脖子上,小家伙浑身上下都滚烫,像是个小火炉,确实是烧的不轻,宁咎也上前看了看,这一次他不用摸额头了。 而是从他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了专业的体温计,阎云舟还没见过这东西,抱着孩子扫了一眼宁咎手里的东西,却还是一句话也没和他说,介于刚才的小插曲,宁咎此刻颇为乖觉地解释: “这个叫体温计,用它夹在腋窝下,就能试出准确的温度了。” 宁咎把体温计夹在了孩子的腋窝下,阎云舟抱住她,不让她乱动,宁咎这才去问这儿的大夫,孩子都用了什么药,已经病了多久了。 他留下的阿司匹林确实还有,但是一来,现在仅剩的都在王府,二来,这么小的孩子也有些不敢给她用。 宁咎看了一眼体温计39.2度,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