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好说话。 李彦这一晚上实在是“收获颇丰”,走之前甚至客气地和宁咎微微拱手,宁咎笑眯眯: “等陛下的好消息。” 李彦走后,阎云舟一把便胡噜了一下宁咎的脑袋: “你可真是胆子不小,什么主意你都敢出。” 宁咎赶紧拿下了他的手: “别动,别动,我头晕的想吐。” 阎云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跟我也演上苦肉计了?” 他的话刚落下,宁咎就跌跌撞撞起身跑到了外面去吐,阎云舟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干呕声,立刻撑着站起了身,出门的时候好悬没有拌在门槛上,宁咎到底还是吐出来了,今晚实在是喝的太多了。 阎云舟到他身边,手扶了一下他的手臂,面上有些紧张和担忧: “怎么样?” 宁咎却颇为傲娇地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哼,我演苦肉计呢,王爷不用担心。” 这记仇又小心眼儿的样子让阎云舟好笑还心疼: “我错了,不乱说话了,快进去吧,这会儿晚上风凉,吹了风再着了寒。” 吐过之后胃里那股子翻腾感好了不少,宁咎漱口之后歪在了椅子上,吐的滋味儿真是谁吐谁知道啊,太难受了,他胃里的毛现在都不顺了。 看他这样阎云舟也后悔今晚让他这样放肆地喝酒了: “让杨生过来看看吧,胃里有没有不舒服?” 宁咎摆了摆手: “没事儿,一会儿喝点儿热汤就好了。” 这一晚因为宁咎喝撂倒了,倒是安生了一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件。 半月之后,一个车队行驶在了京外的官道上,那中间的车架瞧着也不似多奢华,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低调内敛,只是车队中随队的马匹各个精壮,侍从虽然穿着简单,看着便不是普通人。 城墙之上,一身便服的李彦站在洛月离的身边,目光目送那辆已经渐渐走远的车架,眼底难掩钦羡之色,到底是没有忍住开口: “我还真是很羡慕阎哥他们。” 他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此生恐怕都不可能如阎云舟这样潇洒地携着所爱之人去那广阔的天地了,洛月离同样看着那辆马车,声音随着城楼上的风飘到了李彦的耳中: “他苦了那么多年,一个人撑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苦尽甘来了。” 算起来,阎云舟年少之时过的肆意洒脱,说是鲜衣怒马也不为过,但是后来父兄皆过世,先皇也走了,那个少年郎终究是成长成了那独自撑起一方天地的焰亲王,好在现在戎马半生遇到了宁咎,才真正有了归属。 远处轿厢中宁咎卷起了车窗的帘子,悠闲地靠在车架中的软塌上,时不时张嘴,一旁的阎云舟便将剥好的葡萄喂给他,宁咎好似是养尊处优的大爷一样,笑着抬起手指勾了一下身边人的下巴: “嗯,秀色可餐。” 阎云舟反手就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宁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