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围着开屏实在是太掉san值了,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安澜都有点承受不住,尤其是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同类在围观,一边围观一边发出大受震撼的鸣叫声。 挨完这顿毒打,诺亚的表现就正常多了。 两只绿孔雀前后脚起飞进入林区,找了个远离监控的矮坡,又花了点时间研究卫星定位器有没有安装摄像头,然后才彻底放松下来,写写画画,交流着这两年的见闻。 他们最后一致同意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怎样帮助种族发展壮大,而是给诺亚找一片合适的落脚点。 今年母亲没有另寻新欢,本来就是刚刚进入性成熟期,绿孔雀也没有把雌性雏鸟赶出出自立门户的说法,安澜当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在老家多待一年。 但是诺亚不行。 繁殖季是雄孔雀一年当中领地意识最强的时候,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中,老父亲为了确保领地里成年雌孔雀繁育的都是自己的后代,会不惜一切代价驱逐所有成年雄性。 除非诺亚不靠近补饲点,还得避开清凉的早晨和傍晚、选择午间下到河边去饮水,否则一定会被卷进战斗当中。 战斗意味着伤损,假如是发生在孵蛋期的战斗,还可能导致雌孔雀受惊弃巢,这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局面。 安澜思来想去,发现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能在不断联的同时让诺亚住得尽可能远。山下的村寨适合“金屋藏娇”,反正她平时没事也会在两个住所间来回奔波,只要注意点距离,两边都可以交代得过去。 这个主意得到了诺亚的大力赞成,然而安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的那天。 第299章 其实那天最开始过得还没有那么“糟糕”。 作为一只野生绿孔雀,而且还是一只对飞行有狂热癖好的绿孔雀,安澜在续航能力上可以把诺亚甩一条街,从林区到村寨一路上都处于领先地位,中间还特地停了两次让对方歇脚。 最后一次起飞飞过的路最长,因为飞着飞着村寨已经遥遥在望,两只绿孔雀都想一鼓作气完成旅途,便没有选择在田地里停留,而是直接飞到了村口的大树上。 树上视野很开阔。 面前是错落有致的黄色土房,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幽绿大山,安澜曾无数次在这里借着看各种各样的人类活动消磨时光,现在这种震撼被传递到了诺亚身上。 土掌房群落和城市里的钢筋混凝土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任何人站在最低处抬头仰望连成片的土掌房,第一个想到的类似景观可能都是藏区的“布达拉宫”。 两只绿孔雀出发时太阳已经西沉,现在则差不多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给依山而建的屋舍打上了一层薄薄的彤光,也在刚从河边饮水回来的耕牛脊背上封了一层釉。牵牛的老人一只手松垮垮地抓着绳,另一只手里抓着烟袋,路过大树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