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到那老者愣了下,带着阿扉离开了。 那皮影戏做的精致,虽是颜色泛旧,但老者说起来故事来,不带磕绊,很有激情,惟妙惟肖,是好看。 晌午时回家吃了饭,姜二苗和寇长峰没回去,嫌他家路远,就在小越哥这儿用了一顿,下午时热闹,敲锣打鼓,俩位姨娘抱着称心也出门了,大家就远远看着。 程姨娘怕女儿害怕,还捂着女儿耳朵,但没想到称心是眼巴巴探着身子往热闹处瞧,程姨娘差点没抱住,吓了一跳,说:“你这孩子,差点栽倒了。” “她小孩子家家的,光看热闹,哪里知道轻重。”林姨娘说,又逗称心,“姨姨来抱抱称心,你抱了一会,累着了。” 程姨娘便让姐姐抱称心。 过了一会,人多冲散开,不过俩位姨娘都带着人,只是没多久,俩人抱着称心回去了,岑越后来知道,原来集会上,程姨娘看见了程家人,对方显然也认出她来,说了几句话,不知道咋程姨娘就生气,抱着称心回去了。 岑越是听梅香说的,具体的梅香摇头也不知道。 “蕊红嘴严,不说这个。”梅香说。 岑越则说:“主人家的事,她嘴严好,尤其是两位姨娘和称心有关的,咱们都是外人。” 梅香道知道了。 结果第二天,林姨娘抱着称心串门到了他们院子,说起来了。林姨娘能说,那就说明程姨娘也知道。 “这事本不该我多嘴的,可小程心里有疙瘩,昨个儿见了她娘,她眼眶也红了,可——” “不是我偏帮小程说话。” 岑越一听这个就笑了下,林姨娘本来准备一肚子话,一看郎君笑,便不解。岑越说:“你一说不是偏帮程姨娘,这后头话就是偏心了,这也没什么,要是我和阿扉,那我无条件信阿扉帮阿扉,我们才是一家人,干嘛要为了什么‘理’帮外人说话。” 林姨娘听得是心里感触,也不说面面话了,说:“这世道女子活着艰辛,尤其是生养的,那说起来,道一千说一万,纵使程家再不对,也会说句,她是你娘,生你下来,有什么错处。” “可小程的苦外人哪里知道。” “我起初怕郎君听了,会觉得小程冷心冷肺不孝顺,才打个铺垫,没想到郎君一番话——” “咱们自家人,不客气这些。”岑越道。 林姨娘点点头,才说起来,“小程是恨家里的,那时候所有人都逼着小程委身恶邻,明知道那恶邻动手打老婆的,前一个就是被打死的,她家里人胆小怕事,拿了她顶锅。” “娘啊爹兄弟姊妹,都怕事,让她出嫁平息灾祸。” “小程说,她当时拴房梁的绳子都备好了,打算吊死。” “不提给老爷做妾这事,卖身为奴的妾,也就是遇到了老爷,如今随着郎君和三少爷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能说程家人之前做所作所为都是对的,为了小程好。” 岑越蹙了下眉,“昨个儿有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