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瞪圆了眼,咯咯笑的看阿爹,那噗叽声,是崽崽开心,咿咿呀呀说话,只是口水多了些。 岑越便笑,“你怎么跑到中间了?”他看阿扉。 “你刚睡着,他就醒了,我抱着出去喂完奶,喝饱了也不睡,陪着玩了会,把他放在里面,他不乐意,就要睡中间。” 岑越给崽擦了口水,笑说:“还挺聪明嘛,这个像我。” “这倒是,像越越。”齐少扉认真道。 过来这一日,圆月特别粘人,是最粘岑越,要是岑越忙,没空抱他,那第二粘他爹,其他人不要的,齐少扉时常偷偷捏圆月脸颊,小声说:“机灵劲儿都用到这了。” 家里没什么大事,走货也是有条不紊,三条线各干各的。 曹罗回来报了帐,岑越记完账,再去工厂看了遍,蕊红那边管的也不错,他想着给蕊红提成管事,银钱跟着曹罗一样。 今年上半年雨水太多,有好有坏,坏处自然是果子产量不太好,好的一点是今年草莓往后挪,草莓干很多,还有些破相的,这个不好卖,岑越想要不要再搞一条生产线,做成水果香皂。 香皂不难做的。 今年可以试试,先来一小部分。 其实岑越有点往后拖走货。 七月中旬时,梅香邹长青回来了,两人满面红光喜色,岑越不用问就知道,邹家长辈答应了这桩喜事。邹长青说:“你们夏日忙,等闲一些,我请了媒婆来提亲,定八字……” “到时候记得来喝我们喜酒。” 齐少扉道:“这是不用说的,肯定赴约。” “对了三少爷,我这次回去,同赵大夫说了你伤势好了,赵大夫多是好奇,也记挂你。” “我也想见见赵大夫,正好谢他。” 俩人一回来,岑越多是安心了些,他老怕小孩子还小闹不舒服,有邹长青在就好多了。 七月底的时候,岑越齐少扉要走,他俩在家中留了小半个月,就是草莓香皂都折腾了一箱子出来,这下也没借口了。出发前两日,岑越便跟崽崽说。 “阿爹和爹爹就去一个月不到,回来了,就哪里也不去了,光陪你玩好不好?” 圆月不知道他阿爹再说什么,咿咿呀呀,挥着胳膊跟阿爹说话,要玩,要摇鼓。 岑越:“看来你是答应了,这次不哭不闹的,真好。” 齐少扉:……越越真会糊弄自己。 等真的要走的那天,圆月急了,瘪嘴要哭,岑越给儿子擦眼泪,一边认真说:“阿爹和爹要去工作,工作结束了就会立即回来的,不哭了好不好?” “你哭了,我也要哭的。”岑越装着擦眼泪。 圆月这下真的不哭了,拿着小手给阿爹擦泪。岑越笑着,心里却是心情复杂,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上幼儿园,他妈嘴上说快走吧,进去吧,哭也没用,这幼儿园你必须上,但他看到妈妈偷偷抹眼泪了。 小孩子真的很好,很让人牵肠挂肚。 可分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