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鼓着脸颊气鼓鼓说:“阿爹和圆圆睡。” “你阿爹也要和我睡。”齐少扉道。 圆月看阿爹,齐少扉也看阿——啊不是,是越越,差点被胖崽带偏了。岑越本来心里装着事,此时见父子二人如此,是好笑说:“咱们一家三口睡,乖崽,阿爹亲亲。” “阿爹亲阿爹亲。”圆圆忙把自己的脸颊给阿爹送过去。 真是肉呼呼。岑越亲了口,一看阿扉也看他,不由说:“也给大崽亲一个。” “越越!”齐少扉哼唧声。 “要不要你就说?” “要要要。”齐大崽脸也凑了过去。 圆月睡在中间,很是高兴快乐。岑越给讲了睡前故事,以前他给阿扉讲孙大圣,如今……想到摄政王派人监视他们,当即是换了个故事。 后来圆月睡着了,岑越也睡不着,却也怕,好像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一般,床边的齐少扉知道越越没睡着,轻声说:“北安伯好,还未祝贺北安伯呢。” “你……”岑越笑了下,知阿扉并非打趣他这个,说:“明日收拾,早早上华都吧。” “越越你今日才回来的。”齐少扉目光担忧,怕越越身体吃不消。 岑越说:“早早面圣谢过圣意,我安心。”又补了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等冬日前回来,我还想把麦子种下,等来年时麦种多了,能递上去。” 希望冬日前能回来吧。 第二日时,便收拾车马,这次轻装出行,要赶路,刘妈妈牛师傅都不去了,岑越点了江护院、曹罗,连着青丝,想来还是带上了圆月,要是不带圆月他连青丝都不用带。 圆月是抱着阿爹不撒手。 岑越才从北雁郡城回来,孩子粘他粘的紧,要是说再走两个月,圆月肯定要哇哇大哭,便一起带着。 没什么多余的话,收拾半日,当日晌午就离开的。 此时七月底八月初,车马兼程,因为天热,好在有上次去盛都的经验,这次给圆月带了许多痱子粉还有败火的药贴,一路上圆月无事。 齐少扉说:“是大了些,身体硬朗了。” “圆圆本来就很壮的!”圆月挺着肚皮说。 岑越摸了下,说:“是,壮壮的好看。”圆鼓鼓的肚皮真好rua。 一路几乎没怎么歇过,八月二十日他们抵达华都,车马刚到城门前,便有侍卫候着,接了他们一家三口,到了皇宫前是曹公公候着,请北安伯莫担心,下人自有去处。 岑越便让曹罗青丝跟着侍卫走,摸了下圆月的脑袋。 “圣上未见过小公子,刚还提及一二。”曹公公说。 齐少扉便点了头,岑越便笑说请公公带路。一家三口进宫,在侧殿等候传召时,简单洗漱了下——面容不洁面圣,那是要受罚的。 换了衣裳简单梳洗过。 岑越看到竟是连圆月的衣裳都有,心里沉,但都到了这儿,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第二次感受到封建社会皇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