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发育期的身体各部位时常产生酸痛的感觉,不论骨骼还是……被撞到的地方。洛萤不擅长应对那种酸胀,平时避不开时也会尽量放轻力度触碰,当下被这重重一击,只觉胸前火辣辣的疼。
她咬住下唇内侧,努力掩饰自己的神情。
洛烛本来就时不时暗中偷瞄他姐,现在见她这样更是坐立不安,既担心他姐姐有没有事,又担心之后她会生气不理他,紧张得不得了。可撞到的地方又那么敏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好扭捏一会儿,悄悄伸手在她尾椎附近戳了戳。
唔。
手指被她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猛然抓住,微凉的指尖被温热的掌心裹住,他甚至能感到一丝紧张的湿意。
他们本来就坐得近,两人的手被盘起的腿脚和冬季显厚的衣物遮挡,无人注意到他们的手不知不觉勾到一起。
“好,问题就是——你撒过最大的谎是什么?”
“没撒过。”话音刚落,顾灵立马接口。
章彰呵呵一笑:“好,现场演绎是吧。”
“哪有,就是没有啊!”
这两人看起来相熟甚久,交情颇为久远,翻旧账能从小学一年级尿裤子陷害到对方身上开始说起,听得旁人哈哈大笑,就连洛萤和洛烛也禁不住勾勾嘴角。
无人知晓,随着胸前时而传来的阵阵刺痛,她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掐紧她弟弟的手指。
疼时掐,稍微缓和时又用不长的指甲轻挠他的手背,大概是岁月更迭加上移情的缘故,洛烛从前一直觉得他姐姐和她书桌上的笔筒——羚羊造型那个,有几分相似,故而心里偷偷想过,他姐要是变成动物,绝对是只羚羊。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姐姐其实也很像猫。
她的爪子锋利又柔软,挠的仿佛不是他的手,而是心。
“我……跟我妈说在图书馆自习,其实和舍友到方特玩了。”或许是已经坦白过对妈妈的畏惧,陈蔚呼出一口气,再次提到母亲也没那么局促。“大一那会儿吧。”
“就这啊。”
“你妈妈到底管你管得多严……都大学了,诶,那这次出来呢?”
陈蔚耸耸肩:“不告诉她,就不叫骗。”
这就是成长。
付如枫则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初中我爸妈到外地进货不在家,让我给我弟做饭,我嘴上答应压根没理他……那几天饭都让他做了。”
“……”
“你弟多大来着?”李清玟问。
“小我四岁?五岁?你要早几年问我可能还记得,现在没多少印象了。”
“让小学生做饭,你还真不担心他把你家烧了。”章彰啧啧惊叹。“他回头没跟你爸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