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问,只道:“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派人到梨花巷子喊我一声就是。” 温宜青把小碗推回去:“我没什么要你操心的。” 他就端起那碗鸡汤,自己尝了鲜美滋味。 某道目光停顿许久,才缓缓收回。 宴席过半,宾客们也离开桌席,在庭院花园活动起来。 温宜青趁此机会起身,以主人家身份与众人寒暄一圈,绕回来时,果然见某人也离开席面,站在屋檐下阴影处,沉默地看着自己。 温宜青咬了咬唇,见无人注意,才朝他走过去,轻声问:“您怎么会来?” 边谌垂眸注视着她:“我是受邀而来。” 温宜青很快想起那封请帖。善善写的时候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知道那些是邀请学堂学生,也就没有阻拦,哪知道家里的小姑娘神通广大,请帖竟还递到了当今圣上面前。 她暗暗懊恼,“您……您不该来的。” “今日宣平侯府设宴,邀请京中各家,她送出那么多份请帖,若只来嘉和一个,只怕失望。”边谌淡淡道:“你先前说,我若有空也能过来看善善,若是你不喜,我送完贺礼就走。” “……” 那怎么能一样? 今日不同以往,是她的生辰,又不是寻常日子,凡是过来的客人,全都是为她庆生。再说,席面也吃过,宴席也过半,这会儿才让人走,也未免太迟了。 而且方才小女儿的失落与高兴都不是作假,若是当真让人走了,善善还不知要失望成什么模样。 温宜青权衡再三,用力闭上眼,便当做没见过此人。 她越过面前人,又听边谌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沈云归。” 温宜青心中一惊,回过头诧异看他。 皇帝站在阴影处,屋檐投下来的阴翳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喜怒不定:“他就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爹娘想要为你定亲的那个沈家公子?” 边谌仍记得。 他与温宜青相识后,温宜青向他吐露心事,便是不愿意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才逃到别庄散心。 一别经年,他早已将那位不甚重要的沈家公子忘到脑后,直到如今见到此人,见他在温宜青身边熟稔殷勤,才总算是想起这桩旧事。 他还以为那位沈家公子也早已婚配,二人各不相干,却不想他还伴在温宜青的身边,过从甚密。 “我与他只有生意往来,是朋友故交。”温宜青谨慎地道:“从前那些旧事,早就不再提了。” 但那位沈家公子显然不那么想。 他堂而皇之坐在温宜青的身边,他怎会看不出,两人是抱有同样心思。 边谌张了张口,借着屋檐下灯笼的光亮,看清楚她面上的小心翼翼,顿感喉中艰涩,想说的也被堵在喉中。 阿青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戒备提防,怕他不怀好意。 他本没有其他意思。 罢了。 一个沈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