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坐上吉普车,再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影,姜柔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沈城东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问:“要不,我把他们叫回来?” 姜柔吸了吸鼻子,摇头,“他们早晚会长大,我要学会放手才行。”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这天夜晚,她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没睡,时不时看一下手表,猜他们到哪里了? 从京市到琼省,要两千多公里。 沈城东揽她入怀,低声安抚,“快睡吧,他们要坐四五天火车才能到,难道你这几天都不睡觉了?” 姜柔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唱首歌听吧?” “……”沈城东不会唱歌,宁愿做些别的,“不如,我给你念首英文诗?” 想到他那蹩脚的英文发音,姜柔终于笑了,“我不想听,咱们还是睡觉吧,我怕你念完诗,就更不困了。” 见她肯睡觉了,沈城东默默松了口气。两人相拥在一起,度过这漫长的夜…… 除了他俩,其他人也很关心孩子们的近况。 第二天,姜柔来到大杂院。 陈爱荷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问:“豆包和芒果到哪儿了?来电话了吗?” 姜柔觉得她妈比她还夸张,“他们昨天才走,目前还在火车上呢,等他们到达目的地,会给咱们打电话的。” “往哪打?唐家吗?” “对呀,咱们这片胡同只有这一部公用电话。” 想到唐家最近发生的事,陈爱荷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唐真和冯晓民离婚了,她在舞厅认识个有钱人,跟人家去粤省了,还有那唐心,到底是离了,孩子归男方,还给男方五百块钱抚养费。唐广安因为这些事被气得够呛,好几天都没出屋了。” 姜柔听完很是意外,“那唐心现在在哪儿住呢?” “他们单位有员工宿舍,她在宿舍住呢,听说最近在相亲,想找个有正式工作男人,咱院儿那几个媒婆没人敢给她介绍。对了,唐策就要分房了,这算是唐家唯一的喜事。” 听到“分房”,姜柔来了兴趣,“那他们以后是不是要搬走?唐叔也搬吗?” “这就不知道了,估计够呛,岁数大了,更是故土难离。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哪能舍得搬走?” 姜柔想想,觉得也是,便没再继续问。 此时,在华国国际机场。 姜博怀拎着行李箱,大步流星走出来,他的脸上尽是激动,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父母妻儿。 江艾伦跟在他身后,无奈提醒道:“爸,接咱们的车在左边停着,你走的是右边。” 听到这话,姜博怀脚步一顿,赶紧转变方向。 “幸亏有你提醒,不然又要浪费时间。” 江艾伦嘴角抽了抽,帮他打开后车座的车门,然后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很快,汽车行驶上路。 望着外面的街景,姜博怀归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