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抽出了侍卫的剑。 长剑出鞘,闪着寒光,那把凶器便已被她握在手中。 看来是铁了心。 林溪举起那把剑,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我读过大周律法,沈重霄上门滋事,我刺他的两剑避开要害,人不会死,只是血流得多了些,痛苦了些。” “我干完把剑一扔,自己磕到柱子上,把头磕破。对外只说是他推我,这样便只能算互殴了。” “他虽然凤子龙孙,舅父和皇帝向来关系不错。想必皇帝为了仁君名声会网开一面。大约不会杀我,只会把我发配边远之地的潭州。” 林溪越想越觉得可行,何况太后和怀月和尚也会为她美言几句, 渐渐有了几分愉悦。 不算亏,她本来就在潭州长大,也算是回家了。 寥寥几句话,便能感受到她背负的沉重,梁境安上前一步,想要夺下她手中的剑:“你快放下。” 林溪退后一步,轻巧地避开了。她一定要刺下这两剑。 林彦吓得魂飞魄散,她这是真敢啊,转头祈求地看向何持让。 “哥哥,你快劝劝她,林溪她终于彻底疯了。” 这一天还是到了。 何持让握住了林溪持剑的手腕。 他身无武艺,林溪怕剑刃不小心伤到他,这次没躲开。 她声音淡淡地问:“阿兄要拦我?” “你非要这么做吗?”何持让叹了口气,“非要如此,会考结束我就申请调往潭州,那边偏僻很少人会主动调任。届时我当个小官,也能护着你。” 何持让想了下,又说:“不当官,当个夫子也不错,我们总是能活得下去。”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 是受了什么委屈,乃至于此? 帮不到她,他愿意一同去承担。 陆焰:“……我也愿意陪着林姑娘去潭州。” 你走了我怎么办?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那不是都得找上我? 继承未过门妻子的仇人,这种亏本的事他就不干。 林溪把那把剑掷到地上。 剑身碰在青石板上,“咔”的响声清脆。 她脑子恢复了清明,杀心消减,为了那个人不值得。 兄长夏练三伏冬练寒冬,她怎么能忍心让他放弃会考。 她长叹一口气:“算了,今天不刺人了。” 今天不刺。 气氛方才紧张得似乎一点火就能炸,所有人头皮发麻。 见她改变了主意,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 客人走了进来。 林彦心情大起大伏,甚至他都在思考潭州气候如何。 自己要是跟过去,能不能适应? 舅父常年不在京城,以前他是没亲人可投靠。现在有了阿姐阿哥,那自然是要和他们在一起。 林彦看着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没有半分好脸色。管他是什么皇子王爷。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快走快走!” 踏雪叹了口气,二少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