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何天成拿着捆艾草开始熏院子,白棠去羊圈那看看自家的两头羊。 羊咩咩跟小棉花都是成年的羊,个头挺大的。特别是小棉花是头公羊。个头就比羊咩咩这头母羊要大上不少。加上公羊的羊角很威风。白棠觉得这家伙估计是羊中美男子。 站在羊圈不远处,白棠仔细打量自家两头羊。 家里白棠最担心的,其实是两头羊染上跳蚤。 不同于外面野生或者粗养的羊。白棠对自家两头羊是精心养着的。不为了吃肉,就是图个陪伴。家里两娃儿也特别喜欢这两头羊。 最近这跳蚤事件,白棠禁止孩子接近羊。现在惹事的人走了,白棠准备好好检查检查羊身上,到底有没有染上跳蚤。 出乎意料的是,白棠扒拉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有找到跳蚤的踪迹。 这个事情从侧面反应出来,大院集体染上跳蚤的事儿,肯定是人为无疑了。 不然,咋不会抓跳蚤的羊,反倒没有中招。 “怎么样?” 何天成把整个院子都熏了一遍,就走到羊圈前询问白棠。 白棠十分无奈地摇头:“羊干净得很。” 简简单单几个字,何天成当然也明白里面潜藏的意思。 “哎……” 何天成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事儿给整得太难看了。 “羊没事就好。等团子、圆子回来后,肯定高兴地抱着它们不撒手了。” 因为大杂院到处是跳蚤这事儿,白棠干脆把两个没染上的孩子送婆婆那住两天。就等着把家里收拾干净,再把孩子接回来。 夫妻两人这头算是过了跳蚤这个麻烦。但二院很多人家还没把身上的跳蚤处理干净。 牛家,牛大妈站在自己门口,看着院子的邻居吃完饭后又开始烧艾草。只觉得心口突突的。 她多少也猜到事儿跟儿媳妇有关。而这个儿媳妇表面上看着尊敬他们老两口,实际上却把他们当路人。 她就是想说说对方,人家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加上胜利马上要出发,这就更加让牛大妈觉得没法儿跟宋莉沟通了。 “叹啥气了。人家不稀罕我们两个老家伙。咱也不上赶着贴上去。胜利这臭小子是要出任务。等他回来,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媳妇是人家的女儿,我没有立场教。儿子我还不能教不成……” 孙大妈正在水槽那,用木盆装水洗头发。她头发也给剪到耳朵那里了。艾草也熏过了。现在洗头就像看看盆里有没有漂浮的跳蚤。 如果盆里没有的话,那她大概也摆脱了跳蚤的纠缠。 好几个大妈跟孙大妈都是一样的做法。 大家在水槽洗着头发,听到牛大爷的话,心中那口气终于顺了点。 无论怎么说,这个事儿肯定跟牛家新媳妇有关。但牛家新媳妇跟公婆的关系,她们这些老邻居有眼睛可以看。没有立场指责老两口。 想想大家都觉得憋屈。 而被人家嫉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