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发现自己?并未摔死后,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至少保护住了头,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可是,跌下来那一瞬的吃惊、恐惧,从高处飞落的失重?感、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慌乱感,以及终于跌落的痛苦,都深深烙印在谢知秋脑中。 她?从未想过,原来骑马摔落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以前?身居闺中,从来没有进行过危险的活动?,很少受伤,身上连个疤痕都找不?到。 除了刚换成萧寻初的时候继承了萧寻初受的伤,这可能就是她?有史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了。 她?以前?也?见过、听说过有人从马上摔下来,大多都是男子,但她?从未料到,原来自己?亲身经?历,竟是这种感觉。 疼痛最容易让人产生怯意,饶是谢知秋,体会着这种疼的感觉,也?不?由生出了畏惧之心?。 但很快,她?重?新燃起斗志。 她?自认不?会不?如男子,怎么能遇到这么点小事就放弃? 更何况,要是连这都做不?好,她?还怎么扮演萧寻初? 那么多人都能学会骑马,萧寻初也?说他的母亲骑马骑得很好,绝不?是性别的问题。难道她?要因为?这区区失败一次,就退缩放弃吗! 如此一想,身上的痛非但没有那么可怕了,反而让她?感到畅快—— 这是她?在选择! 她?可以选择去痛,去经?历,去面对自己?从未体会过的困难! 谢知秋果断从地?上爬了起来,再度翻身上马! 很快,在一日复一日练习骑马的过程中,她?又摔下来第二?次……第三次…… 谢知秋咬咬牙,重?新站起来,再度爬上马—— * 另一边,发榜后没几日,那安继荣在回昭城之前?,最后一次来拜访谢府。 安继荣大抵是想给谢家留个好印象再走,方便下回再来。 他不?知自己?计策已经?暴露,在谢老爷和知满面前?,他仍表现得像过去那样谦逊有礼,丝毫不?见在客栈时的算计刻薄。 知满躲在屏风后,咬着唇一言不?发。 现在她?再看这个说想求娶她?的少年,已看不?到以前?的俊秀,只看到虚伪。 她?忍了半天,忍着听对方装模作样地?和父亲说话。 对方好像也?觉察到她?今天沉默得不?正常,不?时将目光往屏风后瞥来。 父亲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心?情不?好,或者被?安继荣的某句话惹恼了而已,不?时说几句话逗逗她?,试图诱导知满说话。 可知满并不?领情。 安继荣毕竟心?中有鬼,见知满如此反常,还偏偏就在他最后一日留在梁城的时候出这种幺蛾子,他难免心?中焦躁,即使极力忍耐,额头上仍不?禁冒出了虚汗。 终于,挨到该告辞的时间,安继荣按捺不?住了。 他耐着性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