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拳打在了他肩膀上,“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还要我派人去请?” 范小刀呵呵一笑,“不是觉得你忙吗,怎样,现在当了监国,感觉如何?” 朱延满脸愁容,“一片乱象!一团乱麻!一塌糊涂!一言难尽!” 不对啊,这些年来,太子一心想要主持政务,干点实事出来,怎么才接手了几日,就变得如此消极? 范小刀道:“何出此言?” 朱延将范小刀请到了书房,又让允才关上了门,道:“我的好兄弟,实不相瞒,监国这个活儿,真不是人当的。每天批不完的奏折,听不完的奏报,各衙门的人情,都到了我这里,就连内阁,也都不票拟,直接将奏折转到我这里。今天南疆叛乱,明日四川水灾,后天福建大旱,天灾人祸,触目惊心,各衙门来我这里,就为两件事,要钱、要官儿!” 范小刀笑道:“这不挺好吗?都是求你办事,不用看人脸色。” 朱延道:“好个屁!问题是,现在国库里根本没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现在朝廷户部的账上,拿不出五百万两银子!这次查抄太平道观,你猜从他们那边查了多少银两?三百万两!每日那些官员,跟狗皮膏药似的,把你堵在府中,不见都不行。我终于明白,父皇为何住进西苑,不肯上朝了。” 与其整日跟大臣们推诿扯皮,不如甩手不管。 惹不起,躲得起。 你们狗咬狗,我走修仙路。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就是当今皇帝的当政路线。 可是朱延不是皇帝,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负,想要为天下、为百姓做点利国利民的实事,可现在的情况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他想要推行一件事,群臣们跳出来,百般阻挠,这个有困难,那个有难度;当他发一个教令时,马上就会有几十封反驳的奏折递上来,要么是有违祖宗故居,要么再问问陛下的意见? 范小刀道:“陛下不是已经放权了吗?” 这正是让朱延头疼的地方。 “放权?没有的事!三品以上大员,还有军队的权力,都在父皇手中,留给我操作的空间太小了。父皇把我放在这个位子上,还要负责给内廷搞钱。毕竟,修仙问道,可是十分费钱的事儿。” 范小刀奇道:“现在他还在修炼长生?” 朱延道:“这件事,他坚持了二十年,又岂会轻易放弃?” 范小刀苦笑道:“你喊我过来,不是为了让我听你诉苦吧?” 朱延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两件事。第一,圣典那夜的事,我要谢谢你。” “谢我?我可担待不起。” 朱延正色道:“我知道,当年栖凤阁的事,让你困惑了许久,父皇也一直欠你一个交代。不过,若不是你,那夜我们怕是早已死在了高阳王的手下。” 范小刀微微摇头。 朱延又继续道:“第二,我要向你道歉!” 范小刀猛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