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白青想起来了,她给这老爷子的药里加了黄连,怪不得苦成这样。 其实他药方里的黄连是可以用黄芩或者黄柏来替代的,老年人长期吃黄连也容易引起脾胃虚寒,腹胀,便溏,让他脾胃受损,这样于身体可没好处。 她当时开黄连只是想让老爷子嘴巴里吃点苦头,倒没想弄坏他的身体,也是太忙给忘换了。 把药端过来倒进花盆,她说:“今天让他休息一天,熬点小米粥给他养养胃,明天开始我开新的方子。”她又问:“楚爷爷那大侄子呢,再没来过?” “你说楚三合呀,听说上福州找神医去了,楚老这边不需要他的,什么文化厅商务厅的,每天都有人来问候楚老,缺东缺西人家当时就送来了,我们什么都不缺。”石大妈笑着说。 从窗户往里看,楚春亭坐在轮椅上,竖耳听着,神情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正在听家长和老师谈话一样,捕捉到她的眼神,立刻低头假装乖巧。 虎落平阳,枭雄没路,也不过如今的楚春亭,但这是他该得的。 跟石大妈又闲聊了几句林白青就离开了。 …… 顾敖刚家的小崽是每天都需要针灸一次的。 但孩子不像大人,顾敖刚不可能每天都能把他哄睡着。 今天林白青去宾馆,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哇哇的啼哭声。 她一敲门,啼哭声止了。 开门,孩子就坐在地上,身边有只小玩偶,是一个樱桃小丸子。 昨天他一直睡着,林白青都没看清楚孩子的相貌,此时才要细看,快两岁半的孩子,发育太差,又瘦又小的,看起来顶多一岁多点的样子,还是个婴儿形样。 这男孩有双大大的眼睛,但看着人时空无一物,都不会眨眼睛,林白青仔细看:“他看不见?” “出生时视力是好的,好像是用了太多药物,影响了他的眼睛。”顾敖刚说。 “他叫什么名字?”林白青又问。 顾敖刚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叫他松丸就好。” “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林白青放下包,顺口问。 顾敖刚更不好意思了:“据说其意义是,屎壳郎滚的小粪球。” 林白青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颊:“我明白了,贱名好养活嘛。” 她手才触到,男孩撇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顾敖刚说:“为了让他能在针灸的时候睡着,玉子早晨很早就把他叫醒了,按理他现在应该困了,可我哄了半天,他死活不睡,这要醒着怕不敢扎针吧?” 林白青问:“你干嘛不让玉子哄他呢?” 顾敖刚说:“昨天我很轻松就哄他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不行了。” 林白青试着去抓孩子的手,小男孩敏锐的抽了回去,鼻子一抽一抽,因为气息短,哭的很小声,像只刚出生的小雏鸟一样。 林白青没有哄孩子的经验,闻了闻孩子身上的味道,见床头有瓶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