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世界最疼孙女的爷爷,认亲,在他看来水道渠成。 可孙女一句他身体不健康就把他给打发了,叫老爷子怎能不沮丧,难过。 他想不通,他对孙女比对小儿子青集还要好,还要骄纵。 他已经要把心掏给她了,小丫头怎么就一点都不领情? 再遥想当年自己对青图的态度,老爷子苦涩一笑:报应啊,到他身上了。 “楚老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正好来酒楼做客,在我办公室。”酒楼的朱老板说着,一把推开门,西装革履的顾培跟一身棉衫的楚春亭就面对面了。 “青青说有人踢馆,要不您去看看?”顾培说。 楚春亭反应倒是很快,也倒很聪明:“是不是保济堂的人?” …… 穆老虽然不是保济堂的大夫,但是保济堂的老丈人,迫于楚春亭的淫威来了。 可就好比在古玩方面穆老一窍不通,在中医领域楚春亭也一窍不通。 而且敢在灵丹堂的开业宴上踢馆,穆老爷子自然有的是高明手段。 楚春亭生平最好面子的,没给孙女撑起场面,反而招来祸了? 他已基本痊愈了,走的比顾培还快,简直像是在飞。 当然没敢入席,到了大厅,就在远处看着。 …… 因为穆老一声哼的中气十足,林白青断定他不是心脏病,穆成扬也觉得不像,他也迷惑了:“爷爷你到底怎么了,你自己就是中医,你觉得呢?” 一帮大夫你抢我我抢你,霸着穆老的两只手还在捉脉。 而去过医院的人都知道,只要大夫不驱赶,人们是最好围观治病的。 所以浇汁的龙虾,炖的金黄软烂的鲍鱼,晶莹透亮的鱼翅已经摆上桌了,可来宾没有一个有胃口的,全围着一帮老中医,要看事态会怎么发展。 穆老看林白青既不诊脉,也不放话,一脸为难,估计自己这馆已经踢成功了。 人家小孩子开业的日子,他也不能太为难了,遂笑呵呵的说:“小林,我自己也是个中医,虽说主治跌打损伤,但于内科也略懂些,这应该不是冠心病的问题,当属疑难杂症。你原来治过熊猫,就楚春亭的瘫痪也是经你医治才站起来的,这就足以证明你是个好大夫。今天你开业,我本不该打扰你的好日子,但一行之内,一山总有一山高,我这个病,大概要保济堂的陆东家才能治。” “对呀,保济堂有金针的,要不谁去请一下陆东家?”有人说。 还有人说:“陆东家在深海呢,得派个人去接他。” “有谁有轿车的,快点,去接陆东家来治病。”另有人说。 穆老这席话说的既漂亮又有智慧,叫林白青也赞叹无比。 眼看踢馆成功,他没有刻意打压她,反而先肯定了她的医术,褒奖了她一番,而在肯定她之后再抬出陆东家来,今天他踢馆的本意就山明水见了。 同行之间,他要把保济堂抬到灵丹堂之上!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