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了。 吃完早饭,她正在翻电话簿,准备打电话找柳堰订机票,家里的坐机却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顾培抱着闺女,此刻就在妆台前,正在看闺女拆他的帝国风暴兵,听到电话响,接了起来,喂了一声,旋即对妻子说:“是薛昶,要找你。” 林白青才接过话筒,就听到电话里响起薛昶熟悉的笑声来。 “小林大夫吧,我这儿有个人,我估计你很想跟他聊一聊,但是呢,这人我找的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你要想跟他说话,得先答应我个条件。”他说。 林白青抬头看顾培,顾培也在看她。 同一时间,俩人都有一种预感,他说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楚青图。 就在第一次见沈庆仪时,林白青都没那么紧张。 在潜艇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要决定一船人的生死,她没也没紧张。 但楚青图跟别人,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不仅仅是她生理学上的父亲,电灸理疗,循经感传,经络全息,他是自顾明之后,第二个可以在中医学上给林白青做师父的人。 她一紧张,只觉得自己嘴皮起了静电,麻麻的。 舔了一下唇,她问:“什么条件?” 薛昶也有他自己好奇的点,而那个点在顾培身上。 他说:“我问过部队领导了,他们说顾培炸船用的是一种化学品,只要不涉及具体的公式,就没什么好保密的,我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懂化学,就给我原材料,我也造不出炸.弹来,你让他给我讲个大概,注意,必须我是能听懂的。” 楚楚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又指电话:“咦?” 林白青在看顾培,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哑声问:“能说吗?”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一个医生,他到底做了什么,炸了一艘船。 顾培看着电话,好半天,尽量通俗的说:“在一桶油的底部,有一个隔层,里面有雷酸银,雷酸银你知道吧,它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特殊物质,对热,压力和电都极其敏感。” 薛昶可是在铜厂干过的,这方面也算半个专业人士。 他旋即否定了顾培,说:“雷酸银我知道,老式炸药嘛,那得引线才能爆的。” 顾培说:“将它包裹在砂砾上,快速的摩擦和振动,就会让它发生爆.炸。” 薛昶以为自己懂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搬油品的时候,油品炸了?”又说:“不可能呀,那我们搬油瓶的时候它为啥不炸?再说了,光是点雷酸银和沙子就能炸了船,你唬我呢?” 顾培耐心说:“当桶中有油,压力稳定,它就不会爆.炸,而当油品被清空,轻轻的碰摔都会导致桶子内部的雷酸银发生爆.炸,但这只是第一次。而真正威力大的,是其中包裹的,结晶状的雷酸汞,它导致了二次爆.炸。” 这下薛昶更眯糊了。 他又问:“雷酸汞,这个我没听说过呀,它是啥,外面有卖的吗,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