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他都感觉自己的耐心消减了些。 客厅开了盏小灯,林织靠在沙发上,打开了文档。 林织写过故事,但已经是学生时代的事情,当时为了什么活动写的古典文学,内容他早已经记不清。 原主不是个出色的作家,林织自身也不是,他看着空白的文档思索了好一会儿。 贫瘠的创作力和枯竭的灵感能把任何一个以文字为梦想的人绝望,原主在这种绝望里颓唐,以至于林织在思考时,这些念头还时不时会干扰他。 这些让人丝毫不感兴趣,无论是他的文字故事还是他的思想和灵魂。 根本就没人会喜欢,编辑委婉地劝他考虑一下市场的偏向,说明他早就写的老套过时,而这是他能力的极限。 他似乎永远做的不够好,无论是小提琴还是写作,好像都是高开低走的模样,就算他当初不打架他也坐不稳那个首席的位置,他知道所以他害怕,他不是不够努力,而是他就是一个这样平庸的人。 世界允许平庸的人犯错,可他不甘心。 林织捂着微疼的头,有些心烦意乱地呵斥脑海里的声音闭嘴。 他握着平板边缘的指骨泛白,胸膛微微起伏。 他从不会不甘心,他只是不能,然后变成了一种习惯。 在成长过程中,林织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他不能犯错,他们将他捧在手里告诉他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他的身上承载了多少希望,他的错误会被无限放大,慎重一定要慎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思虑再三。 他将算计变成了习以为常,因为越长大接触的东西越多,犯错的成本也就越高。 指尖被划破的血口早就已经结痂了,此刻却好像隐隐作痛。 身边的情人对他还陌生,根本不是他能想用就用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林织想把手上的东西砸出去,看着它四分五裂充斥着裂痕的模样,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将平板放在了沙发上,弯腰拉开了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了药。 医生开了三种药,林织手指微微发抖地往外倒出褐色的药丸,又从铝箔中弄出药片,在拆胶囊的时候手腕被握住了。 “医生说了,药不能过量。” 仇或看着他,面上并无太多情绪。 林织看着他,拿着要的那只手忽地松开。 药丸药片四散,仇或一时不察被推在了沙发上,他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以为青年要袭击他,尽管他并不觉得以青年的力气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青年并没有那么做,他的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与他贴的很近。 “警官,你既然不愿意满足的我的需求,也不愿意让我吃药,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可以睡觉,而不是对着电脑发呆。” 仇或给出了提议,而他没有啰嗦,他一只手握住了林织的胳膊,一只手抄起了林织腿,就这么站了起来顺便把林织扛在了肩上。 林织有些错愕,就这么被扛回